琴奴微扁著嘴道:“二少爺每次一說到她的事情必為她說話。”
容景遇緩緩地道:“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對我們而言,什麼最有利,那麼就是什麼了。”
琴奴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二少爺說的是極有道理,只是劍奴和書奴的愁要何時才能報?”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書奴的事情還沒有查出端倪來嗎?”
“沒有,上次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劫得法場,我們的探子沒有探到任何訊息,那些人離開法場之後,更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所以如今書奴是死是活都不知曉。”琴奴輕輕的道。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不急,有人劫走她就表明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有利用價值就必不會傷害她,再則書奴精通五行佈陣之術,只要有一點機會,就必定能逃得出來。”
“但願她一切安好。”琴奴輕聲道:“二少爺的大事,是萬萬少不了書奴的,她的五行佈陣術,能幫二少爺極大的忙。”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他之所以支援明雲裳變法,自也有他的私心在裡面,任何事情若是不變的話,是極難有機會的,一旦有了變化,所有的一切怕是都得重寫,也就成就了屬於他的機會。
而明雲裳的利用價值也快全部用完了,日後自不能再留下她了。
只是他想到這裡時,心窩裡就隱隱做痛。
明雲裳重重的拍響了驚堂木,薜子通平日裡也算是見過事的,並沒有將明雲裳放在眼裡。
他今日滿口牙齒全被打落,此時痛的厲害,只伸手捂著臉,看也不看明雲裳一眼。
在他的眼裡,明雲裳不過是被他罵了而不敢還口的書生罷了。
明雲裳看了他一眼道:“薜子通,你私毀衙門,打傷官差,你可知罪?”
薜子通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捂著嘴巴,明雲裳也不氣惱,依舊就事說事:“依我朝律法,毀衙門當打五十大板,打官差當打三十大板。”
“我不服!”薜子通口齒不清的道:“今日裡明明是謹相命萬戶侯打的草民,如今倒把一切都顛倒過來了,草民有傷為證。”
明雲裳微笑道:“你有傷為證,本相可是親眼看到你來行兇的,堂下的官差還有萬戶侯以及蘭陵王世子都可以做證。”
“他們都是你的人!”薜子通橫著眼睛道:“自然不能做數!再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擺明了就是要為難我嘛!我告訴你,你也不用太得意,一會王爺來了要你好看!”
“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就算是王爺來了也必不會在國法律典前徇私。”明雲裳冷冷的道。
薜子通冷哼一聲道:“那是你那樣認為,總之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跟你說的,等王爺來了之後再說。”
他初時被戰天南打得有些怕了,回到薜府後心裡又恨又惱,而後又見戰天南和鄭修武過來抓人,他實沒有太放在心。
因為只要一上了公堂,他認定蘭陵王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明雲裳笑道:“本相見過不少的人,卻沒有一人的骨頭比你賤,如今看來是不得不給你一點厲害看看了。來人啦,上夾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