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裡滿朝上上的官員來的極為整齊,就算是平日裡從不參加早朝的容景遇也來了,他今日穿了一品太傅的官袍,不再是雪白,而是緋紅色。
明雲裳不是太習慣看到穿其它顏色的容景遇,這般看著他,似乎比之前單薄了不少,只是縱然那官袍的顏色很是成熟穩重,這樣穿在他的身上依舊顯得有如謫仙。
她自初四那日見到他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樣的容景遇實在有些不太正常,那滿是潔僻的色彩竟消失了不少。
容景遇對於她的打量,卻是無動於衷,那張臉依舊儒雅淡然,卻多了一分死一樣的沉寂。
最讓她奇怪的是,鬱夢離今日竟也來上朝了,她不知道他為何要來,只是想起紅依曾對她說過的話茬兒,她的心裡頓時滿是溫暖。
從今往後,這片朝堂,這片江山,這條曲折的人生路,她就要和他一起走了!
她喜歡這樣的和他一起面對所有一切的感覺,只是心裡對他的身子卻滿是擔心,他身上的寒毒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才能除盡。
天順帝淡淡的道:“謹相,你可有事要奏?”
明雲裳出列道:“微臣認為新年新氣像,我朝那些陳年的舊習,也該做一些調整了。路相,勞煩你呈上本相讓你寫好的變法提案。”
路之謙聞言愣了一下後道:“謹相何是交待本相做那變法提案之事?本相認為,如今我朝欣欣向榮,實不宜變法!”
他這一句話倒有些出乎明雲裳的意料之外,她突然想起那一日路之謙寫的幾個字。
到今日裡她算是明白了一些,原來路之謙的意思是忍她忍到正月十五,過了十五之後,就定要想法子將她拉下馬。
她知道路之謙敢這樣說必定連當日裡聽到她說那件事情的大臣一併都收買了。
她的嘴角微微一揚後道:“路相記性不好也不妨事,本相這裡有些東西想呈給皇上,皇上看過之後,微臣再往下說。”
說罷,她從懷裡掏出幾本泛黃的摺子,早有太監走了下來,將摺子呈上去遞給了天順帝。
天順帝開啟摺子看了一眼,頓時眸光一片幽深,只是面色卻並沒有絲毫改變。
明雲裳看到天順帝的表情,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若是她處在天順帝的位置,看到那些東西都未必能如此平靜的對待,這個皇帝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她單手負在身後道:“年前皇上便問微臣變法之事是否可行,微臣當時回答皇上是有勢在必行,因為如今我朝雖然看起來是國泰民安,可是在副表像之下卻暗藏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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