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謙忙問道:“謹相真是一個厚道之人,下官佩服的緊,只是下官為官清廉,想來也不可能王大志的事情扯上關係。就是不知道謹相打算如何處置那本冊子?”
明雲裳的嘴角微勾道:“本相也為官清廉,對家國大事和私人感情,一向都分得極為清楚,而本相要如何處理那本冊子,這也得看路相的表現了!”
這句話裡就有了威脅的成份,路之謙是知道路老爺和王大志的關係,一時間心裡也沒有譜,咬了咬唇道:“謹相的確公正廉明,往後下官唯謹相馬首是瞻!”
明雲裳微微一笑道:“路相真是太客氣了!”她說罷,不再理會路之謙,然後大步走進了衙門,只留下路之謙在那裡恨得牙癢癢。
明雲裳這一次南下算是立下奇功,雖然行事過了些,天順帝卻並沒有行處罰之事,能將官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個個都是人精。
一看這架式,就知道天順帝是打算重用明雲裳了,而她看起來雖然溫和,卻也是個有手段的。
之前沒上任就把他們的老底給摸了個透,往後若是不遂她的意思,還不知道她會如何對付他們。
於是乎,這一次明雲裳一進來,那些大臣便例隊歡迎,和上次的無動於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雲裳也不是個虛榮的,對這些自也不會放在心上,倒因為這些人全部都在拍她的馬屁,她倒更加冷靜了,只是一一笑了笑,然後問了問最近衙門裡的情況。
眾大臣一一作答,明雲裳一邊聽一邊細細分析,發現這些人雖然不太靠譜,這一次倒也沒有起騙她,有些事情說的嚴重了一些,本質上卻還是那麼一件事。
她對這個結果甚是滿意,只交待了幾句,便又走了出去,果然見阿麗雅和秦解語都在門外等她,她知道阿麗雅必定又問了秦解語很多問題,只是那些問題對秦解語而言都不重要,他只管吃餅,不管阿麗雅對他說什麼都不理。
明雲裳看到這種情況,心裡暗暗留意了一下,見時值中午,便提議帶阿麗雅去吃飯,阿麗雅欣然同意。
三人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卻聽得戰天南的聲音傳來:“謹相回到京城,本候還未為謹認接風洗塵,不如這一頓飯本候做東如何?”
明雲裳一看到他覺得有些頭痛,微笑著正欲拒絕,卻又聽到鬱夢離的聲音傳來:“候爺要為謹相洗塵,本世子和謹相一起南下的,只獨獨請謹相,不請本世子,是不是有失偏頗?”
他今日從皇宮裡給太皇太后請完安出來,打算到衙門裡來看看明雲裳,不想竟撞上了戰天南。
明雲裳欲哭無淚,這都叫什麼事?
本來一個阿麗雅就極為煩人的,又來一個戰天南,緊接著再來一個鬱夢離,這還能吃得成飯嗎?
戰天南看了一眼鬱夢離後道:“世子的身子不太好,平日裡都在家裡養病,今日裡怎麼有空出來呢?”
“其實吧,本候也不是不想請世子,只是世子身子不好,吃飯也有很多禁忌。”
“本候擔心世子吃壞了身子,就算不吃壞身子吃到一半暈了過去,本候也沒有辦法向蘭陵王交待。”
鬱夢離微笑道:“候爺想的真是全面,不過託謹相的福,這一次南下請了一個極為厲害的大夫為本世子看病,身子比之前已好了許多。”
“是嘛,這也好的太是時候了吧!”戰天南的話裡滿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