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在一旁淡淡的道:“這事若是容太傅也不清楚的話,怕是沒有人會清楚了。本相倒是有一個猜想,想說過容太傅和皇上聽聽。”
天順帝輕輕點了點頭,明雲裳緩緩的道:“微臣之前在宜城的時候,因為明五小姐也就是現在的世子妻的事情和容太傅有過過劫。”
“這原本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又牽涉到的是一個女子,所以本相一直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當日裡容太傅和她訂了親之後,本相為了不和容太傅生隙,還親自將明五小姐送到了容府的別院。”
“本相自認為這件事情做的還算是合情合理的,卻也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得罪了容太傅,以至於容太傅對本相生了恨。”
“自從本相中了狀元之後,更被皇上點為左相,容太傅便處處作梗,處處破壞本相的名聲,無中生有般的生出了很多的事情。”
“本相素來對事不對人,上次賑災被土匪攔下的事情的確是處處都透著是容太傅的手筆,所以才上摺子像皇上細說此事。”
“想來也因為這一件事情而讓容太傅更恨本相,所以這一次才命貼身丫環扮著本相的樣子。”
“然後再由容太傅識破,再將這件事情鬧到刑部的公堂之上。”
“這一次若非皇上來的及時,容太傅和尚書大人怕是會給本相冠上莫須有的罪名,生生逼死本相。”
“然後再尋一具女子的屍體來化成本相,就說是本相畏罪自殺。”
“容太傅,本相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將本相逼迫至此?”
她這一番話將前塵舊事一併提了出來,可謂是字字帶血,句句含血,更將容景遇的險惡用心一一解析出來。仟千仦哾
容景遇看著她道:“謹相這話說的太過了些,遇承認,是和謹相不太和,卻自認不是那種心思窄小之人,這樣的容人之量自還是有的,自不會為了一已之私而行這樣的事情。”
“再說了,這件事情極大,就算遇是那種心量窄小之人,又豈會蠢到讓自己的丫環來扮謹相。”
“許是容太傅覺得今日的事情是天衣無縫,本相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你的手心,用自己人更好把握,連滅口的事也一併省了。”明雲裳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容景遇淡淡的道:“謹相既然如此有自信,那麼今日為何不敢脫衣示人?”
明雲裳冷笑道:“真沒有料到容太傅還有這樣的特殊愛好,既然如此喜歡在眾人的面前脫衣,不如容太傅當眾脫衣給眾人看看?”
容景遇的眸光森冷,明雲裳冷笑道:“本相堂堂七尺男兒被人說成是女子,原本就是巨大的侮辱。”
“這件事情本相本是受害者,容太傅事到如今不但不出言道歉,反而還讓本相脫衣。”
“本相倒想問問容太傅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僻好,若有的話,本相聽聞城西新開了一家菊花館,那裡的小館很不錯,容太傅大可以去試試,不用這麼為難本相!”
天順帝平日裡見容景遇和明雲裳兩人都是那種性子極為平和的人,像這樣大鬧起來,還算是極為罕見的。
更重要的是兩人都撕破了臉,他也見識到明雲裳使性子的樣子,只覺得那個氣的雙頰通紅的男子實在是有些可愛,心裡倒有了一分悸動。
只是這悸動在他的心裡才一升起來,他又覺得實在是太怪了,他堂堂天子,又豈會對一個臣子起了那般的心思?
他的心裡有些惱怒,怒道:“都給朕閉嘴!一個是當朝太傅,一個是一國之相,這麼吵吵鬧鬧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