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簡單的幾句話,卻把兩人平日的性格都呈現了出來。
安子遷想來是個極為豁達之人,楚晶藍必定是個極為謹慎之人,卻也將男女平日裡的人生觀也顯現了出來。仟仟尛哾
明雲裳的嘴角微微一揚,眸子裡已有了一分笑意,也許她真該像楚晶藍那樣過一生。
只是如今她選的路卻和楚晶藍完全不同,她必須靠自己的能力在朝堂之上殺出一條血路來。
白雪緩緩落下,天地間一片聖白,明雲裳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竟也靜了下來。
如今的她沒有悲春傷秋的權利,也沒有在這裡發呆的權利,更沒有感嘆時光的長河流逝的權利,她要做的只有面對。
她朝安靜波笑了笑道:“我可以給他們上支香嗎?”
兩個女子自從昨日裡那番長談之後,對對方都有了極為微妙的變化。
安靜波從來不是要殺她,見她不過是因為祖訓和銀子。
而在知道她的事情之後,安靜波對她除了敬佩還是敬佩。
因為同是女子,所以她更加能體會得到明雲裳的苦。
正因為同是女子,所以也才知道明雲裳在戴上謹夜風的面具之後有多麼的不容易。
她從來不願多管世事,這一次卻被捲入了這場風波,說來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她遞給明雲裳三支香和一對燭,看著明雲裳點燃,然後再看著她跪了下去,態度無比的恭敬,神情卻有一分哀傷。
她不理解明雲裳哪裡來的哀傷,但是心裡卻覺得極為舒服,對她祖先的尊敬,也便是對她的尊敬。
明雲裳的香才一上完,便有人走過來道:“少主,場子裡有人求見。”這是山寨裡的暗語,所謂的場子,指的是朝庭。
安靜波的面色微變,淡淡的道:“我知道了,這便來!”
來人看了明雲裳一眼,卻沒有說話。
安靜波將那張人皮面具扔給明雲裳道:“你還是先戴著這張面具吧!”
明雲裳也不問什麼,只將人皮面具戴上,安靜波帶著她回了寨子,而後便見安靜波走了大廳。
明雲裳對這件事情有些好奇,她雖然聽不懂場子裡來人指的是什麼人。
但是一猜便也知道必不是尋常人,於是她趁人不備,便潛進了大廳後面的偏房裡。
安靜波沒有安排人跟蹤她,而寨子裡的人也大多對她不聞不問。
她很順利的趴在暗偏房的窗欞上,從那裡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況,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身著披風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明雲裳只一眼,便認出那個女子就是容景遇的侍女劍奴。
她對劍奴的印像並不好,劍奴雖然沒有琴奴的心機,但是卻和她交手數次,她數次犯險都是因為這個劍奴。
只聽得劍奴道:“少寨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一次我家主子賣給你不少值錢的訊息。”
“想來少寨主也賺了不少的銀子,我家主子說了,那些銀子他也不全要,少寨主辛苦了,分他六成銀子就好。”
安靜波的眸光微微一抬後道:“怕是要讓你家主子失望了,我這一次失了手,一兩銀子都沒有拿到。”
劍奴冷冷的道:“少寨主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但凡你出手就一定不會失手,又怎麼可能一兩銀子也沒有?你莫不是在消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