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縱然中國歷史,知道有幾種人是絕對不能得罪,其中一種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
張公公看了那個鐲子一眼,見那玉質並非上乘,心知她的確沒有多少銀子,卻也並不推辭,道了聲謝便收下了。
張公公回到御書房時,便將明雲裳送他的那個鐲子給遞了上去,天順帝看了一眼那個鐲子後笑了笑道:“難為你還能收下。”
張公公的頭微微低下,滿臉奴才之色道:“皇上交告待的事情不能不辦。”
天順帝輕嘆道:“這個謹夜風,實在是有些讓朕捉摸不透。”
“奴才見過無數的大臣,但是也沒有見過像謹相這樣的大臣。”張公公在旁輕聲道。
“哦?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天順帝問道。
張公公輕聲道:“奴才覺得他和一般的大臣完全不一樣。”
“拋開他的聰明和才華不說,人品實是一等一的好,對皇上也是一等一的忠心。”
“自從他入朝之官之後,沒有和朝中的任何王爺私下接觸,這尤為難得。”
天順帝淡淡的道:“你說的也不全對,她一共人蹤了兩次,一次卻是見了蘭陵王世子。”
張公公笑了笑道:“眾所周知,蘭陵王對世子一直不太好,也曾上書讓皇上廢了他,若非皇上一直不同意,怕是世子早已保不住世子之位了。”
天順帝笑了笑道:“朕只是見他可憐,他長了傾城傾國的容貌,卻是病到風一吹就倒的身子,若無世子的名頭護著,怕是早已經沒了。”
這是他說的好聽話而已,真正的心思自不是如此。
蘭陵王勢大,天順帝對蘭陵王早有猜疑,自不會讓他坐大,更不會讓身體康健的鬱夢心成為世子。
所以當蘭陵王數次上書時,都以鬱夢心是外室所生,不合祖制給駁了回去。
其目的也不過是鬱夢離成不了大器,好掌控而已。
“皇上仁慈。”張公公忙道。
天順帝只是笑了笑,卻並不說話,張公公又道:“皇上如此真心待蘭陵王世子,自是知道他是無害的,。”
“而謹相本是極聰明之人,這一層自也看得清楚。”
“她一介書生,那一次和蘭陵王世子有所接觸,也不過是她被人所擄,得蘭陵王世子所救,所以才有接觸。”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為她說話?”天順帝看著張公公道。
張公公笑著指著那個成色不好的鐲子道:“就是這個東西了。”
天順帝龍顏一展,也笑道:“這個謹夜風也真有幾分本事,竟是連你也一併收買了。”
張公公只是笑著,並不答話,天順帝的眸光又斂了起來道:“這朝中的事情本已十分煩心,婷韻也不消停。”
“這次竟是連這樣的事情也鬧出來了,朕甚是發愁。”
“偏偏這謹夜風也是個有脾氣的,還倔的緊,朕也犯難啊!”
張公公給天順帝換了一盞熱茶後笑道:“皇上不必為郡主的事情憂心,若是郡主真和謹相有緣的話,自能牽手。”
“若是無緣的話,強求了先不說君臣之間會有隙,怕是郡主也難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