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語的眸光微深,明雲裳也不看他,只緩緩的道:“所以往後我也只求秦大爺您一件事情。”
“什麼事?”秦解語問道。
“那就是不要再跟在我的身後。”明雲裳冷著聲道。
秦解語的眸光幽深,卻並不說話,明雲裳懶得理他,已轉身回了臥房,秦解語看了她一眼,卻並沒有跟進去,只是望著屋外的寒雪發呆。
他知道她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也知道在她的心裡對容景遇是如何的恨。
他想起之前容景遇的話,心裡一時間又湧起了萬千情緒。
他隱約知道他這一次怕是做錯了,他細細思量些一番剛才的事情,少年將手負在胸前,頓時明白他怕是被容景遇給利用了。
他的心裡不禁又有些懊悔,知道經此一事,她原本就對他存猜忌的心怕是更重了,日後只怕更加不會信他的話。
只是事已至此,殺容景遇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明雲裳在走過他的邊的時候,看到了他別在腰間的紅笛子,心念不禁一動,便又想起了她和鬱夢離在小船裡情意萌動時聽到的笛音,一時間心裡又升起了一分疑惑。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很多事情似乎在這一刻串成了線,卻又更加的迷茫了起來。
明雲裳見秦解語也在看她,少年看起來一如往昔般冷冽,眸子裡看不到更多的情緒,只是眼神微微有些迷離,似乎也有些苦惱。
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在走出去時嘴角綻出一抹淺笑,很多事情也許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有趣起來。
縱然這一次她沒能殺得了容景遇,但是她堅信,容景遇一定會死在她的手上,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她這般一想,心裡便又安定了下來,那些因秦解語倒戈而生的怒氣終是散的乾乾淨淨。
她素來奉行的宗詣便是決不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她是明雲裳,獨一無二的明雲裳!
接下來的幾日,明雲裳整日忙著安排南方賑災之事。
而朝中的那些公文她也順理成章的全部安排給了路之謙去處理,之前路之謙給她準備的那些公文,她基本上已全部批示完畢。
那些事情不論鉅細,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往往只用最為簡單的字句便給出了最為合宜的批示。
而有些陳年舊事說不清楚的糊塗帳,她也心安理得的全部塞回給了路之謙。
她將公文交給路之謙的時候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道:“路相之德,世人皆知,路相之慧,世人贊之,本相今日便借路相之才來解這些陳年舊事,辛苦路相相了。”
路之謙看到那些東西有種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忙推辭道:“若論才學和見識,本相又豈能和謹相比,這些東西還是等謹相回來再批覆吧!”
“是這樣的嗎?”明雲裳的眸光微抬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些公文當初便是路相交給本相的,並特意告知本相,這些公文十萬火急,讓本相在近日內一定要批覆,怎麼?路相全忘了嗎?”
路之謙愣了一下,明雲裳卻已轉過頭對另外兩個站在她身邊的官員道:“張大人,牛大人,當日你們也在場,可還有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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