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停在船上,根本就不需要人劃,都會朝下快速的流去。
這原本是極有詩情畫意的畫面,暖爐在手,佳人在旁,一江冬水憑欄望,明月高空掛。
可是此時只有明月冬水再無暖爐,佳人也在旁,只是鞋底盡溼……
鬱夢離輕嘆道:“兩個法子,一個是等著小船被衝到岸邊,我們跳上去。”
“不過估計還沒等船漂到岸邊,這艘小船怕是會顛簸無比,水會結冰,我們就算會武功也站不穩。”
“另一個法子就是用輕功跳到岸上,我一個人問題不太大,但是加上你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明雲裳卻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一個人是能脫身的,但是加上她就難了,對她而言,有助力的話,跳個五六米問題不大。
但是這小船之上又哪有助跑的地方,最最悲慘的是,只要掉進水裡,先不說水寒冷無比,那水流之快也能把人沖走。
她嚥了咽口水後看著鬱夢離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鬱夢離笑道:“佳人在畔,若有一壺美酒,相對明月,也是人間美事。”
實在是答非所問,明雲裳嘆了口氣道:“只是天冷了些,某人還有寒症在身。”
鬱夢離看了她一眼後道:“我本寒毒上身,這會卻好了不少。”
“裳裳,你說我這麼多年沒有治好的寒毒是不是可以用另一種法子來冶?”
“什麼法子?”明雲裳抬眸問道。
鬱夢離淺淺一笑,朝她眨了眨眼道:“你說呢?”
明雲裳想起方才和他初握手時他手若寒冰,而兩人相偎在一起時,明顯覺得他身上暖和了不少。
他那句話說的無比的曖昧,而他那雙眼睛裡暗藏的情意之濃也撩拔的她心神一亂。
她穩了穩心神,卻滿臉不解的問道:“是什麼法子?”
問題依舊是之前的問題,心裡卻已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不由得暗罵他就是個渾蛋,裝什麼裝!
鬱夢離見她的眸底滿是不解之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又透著幾分頑皮之色。
兩人相處的日不算長,卻都是那種極擅窺探人心的高手,又豈會不知她的心思。
他掀眉而笑,單手負在身後,卻也不答。
明雲裳見他一襲狐皮大麾半披在身上,月光自他的臉上傾洩而下。
那狐毛是上好的白狐,他的墨髮隨意披散在腦後,夜風拂動,端端有幾分仙人之姿。
而那絕美的臉,又偏生有些雌雄莫辨。
明雲裳自認不是色女,平日裡也有極好的定力。
只是每每遇到他的時候都有破功之像,男人長成這副模樣,絕對是禍水中的禍水。
他不答,她也不語,只是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並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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