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當年征戰之時,身遇險境,當時大將王德光拼死相救,卻因為那一場戰事傷了根本,再不能生養。
先帝憐惜他,感其恩德,便將皇后新生下的公主婷韻過繼給了王德光。
而王德光死的早,並未封王,婷韻雖然是金枝玉葉,卻也不能再回歸皇籍。
天順帝憐其無所依,又是和她一胞所生,便賜了郡主的封號,她雖然一直住在王德光的宅子裡,但是卻是真正的金枝玉葉。
也正因為這一層的關係,天順帝對她也格外寵愛,隔三差五就宣進宮裡讓她去陪太后。
婷韻嘻嘻一笑道:“就你們這些書生這麼多禮數,我之將不是對你說了嘛,那些禮節全免了!”
明雲裳看到她只覺得有些頭痛,暗暗懷疑這個勞什子郡主八成也是容景遇安排的。
她對於謹夜風的功課做了不少,但是婷韻和謹夜風之間的事情她卻終是無從得知,也不知以前兩人到底說過什麼。
只是知道謹夜風來到京城的時間不長,縱然是認識婷韻郡主,也斷然不會有太過深厚的感情。
她微笑道:“多謝郡主。”
婷韻聞言嘻嘻一笑道:“我以為你答出那些題目就不呆了,沒料到還是這副樣子。”
明雲裳知道京城有三害,婷韻郡主算是其一。
她雖然名義上是王德光的女兒,但是畢竟是金枝玉葉,王德光又哪裡敢真正管她。
再加上王德光又是一個粗人,想管也管不著,再加上王德光死的又早,婷韻也就愈發無法無天了。
雖然沒有做下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時不時的做些惡做劇對付城裡的皇親貴族,自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卻能令人聞言色變。
明雲裳不瞭解她的性子,也不清楚她和謹夜風的事情,自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一笑,卻並不說話。
婷韻輕嘆道:“你還是這副呆頭呆腦的樣了,也不知道皇上怎麼就讓你做左相了,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呆瓜而已。”
明雲裳聽到呆瓜兩字有些想笑,卻又只能強自忍著,便道:“不知道公主找我有何貴幹?”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婷韻微微扁著嘴道。
明雲裳淡淡的道:“我是外臣,郡主金枝玉葉,這般私下相見終是不妥。”
婷韻嘻嘻一笑道:“你若是覺得我來找你不妥,你便去求皇上,讓賜婚,這樣不就什麼都妥呢?”
明雲裳聽她語出驚人,一時間更是頭痛道:“我只是寒衣出身,又怎麼能配得上郡主。”
“少說那些話。”婷韻輕哼一聲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還嫌棄我粗野了!”
“我不敢。”明雲裳輕聲道。
婷韻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麼不敢的。”
“你只有嘴上不敢,心裡怕是就這麼想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裡怕是對我上次推你下水的事情還耿耿於懷了!”
明雲裳又哪裡知道謹夜風和婷韻還有這麼一出事情,只是淺淺一笑。
只是正在此時,她的鬥蓬已被人揭開,只聽得婷韻道:“你就不要再學離哥哥那樣了,整天戴個鬥蓬做什麼,咦,你的臉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