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只是這輕輕一鬧,倒找到了自己的同盟軍,這事倒比她預期的要好玩的多了。
接下來便開始行起酒令來,這酒令雖然有文人的雅趣在裡面,但是在明雲裳看來卻別有一番風味。
那些未曾得到官職的進士們,一個個挖空了心思,想在北王和容景遇的面前想要表現出能耐來。
那些詩作倒也不乏精品,但是因為她方才的那一番溜鬚拍馬,那些詩作裡也大有讚美北王之意。
明雲裳心裡只是淡笑,看來拍馬屁以後也得趁早,要不然就是跟風,跟風通常沒有新意,沒有新意就表示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果然,北王對於那些人有詩作,不管寫的好壞,都只是淡然處之。
容景遇就更淡然了,坐在那裡滿是君子之風,一雙眼睛裡至始至終都含著三分溫和。
明雲裳卻一直覺得他那造型和千年狐妖沒有本質的差別,都是裝的。
只是他再裝,她也看得清他的本質,她有孫悟空的火眼金睛。
她藉口身子不好,只是半躺在椅上,看起來甚是虛弱,卻也堅持不離場。
理由很簡單,她剛拍完北王的馬屁說他是她的偶像,她現在要是離開的話,那也太不給北王面子了。
侍從們端著酒從屋後走來,此時外間天寒冷,美酒最能禦寒,那些酒也都是剛溫好的。
只因為那酒令一行,那酒喝的也比尋常快了很多,不到半個時辰,席間上的人都有了幾分薄醉,北王卻還沒有下令撤席。
明雲裳只是看熱鬧,酒令行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也只以已做詩和身子不適做為推脫。
容景遇含笑看著她,她一片坦然,她知道今日的事情對容景遇怎麼說都是一個衝擊,這渾蛋這會還沒有反應過來。
屋子裡正一片熱鬧,有些薄醉的書生們都沒有了方才的拘謹,有人輸了酒令竟要在席間表演醉拳。
北王皺眉,鬱夢心卻笑道:“沒料到今科的進士裡還有文武雙全的人才,我倒想要瞧瞧。”
他的話才一說完,那個進士便抱著酒罈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走不到三步人就往地上栽上。
只是當眾人以為他就要摔倒在地的時候,他卻又穩穩的站了起來,倒引得一屋子人轟堂大笑。
明雲裳一看那人的步法,就知道還真是個會武功的。
她還真沒有料到進士裡竟還有如此的高手,心裡便也留意了三分。
鬱夢離在那人一走出來的時候,眼睛便眯了眯,心裡已有了一分擔心。
北王坐在主位上看著眼前的那出戏,也沒有阻止,由得那人去表演。
今年的這場賞菊會倒是比往看熱鬧不少,還有很多的好戲可以看。他淺淺的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揚。
那人一邊大口喝著酒,一邊大步朝前走,那情形倒是頗為有趣。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約莫五斤重的酒罈子,或成鉤形,或半臥在地,或疊步快走慢進,倒也別有一番味道。
只是當他走到前面的席位之時,腳下不知怎的一虛,就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眾人原本也以為他這一次還會好好的站穩,只是意外卻發生了。
他手中的酒罈子已甩了出去,直直的朝明雲裳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