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依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看她那樣子還真不知道鬱明達是何人了,便道:“北王的名諱普天之下鮮有人敢直呼,少爺算是特例了。”
“北王爺飽讀詩書,他的墨寶極為值錢,已經一字千金了,所以他平日極少贈字於人,但是這張貼子卻是北王爺親自寫的。”
明雲裳從鬱字就猜出寫貼子的人必定是王族中人,卻沒有料到竟是堂堂的北王。
她愣了一下後數了一下上面的字道:“一共有兩百五十二個字,看來我想不發財都難!”
紅依沒料到她最初想到的竟是這個,長嘆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明雲裳卻已正色道:“算來北王在上次的宴會上替我說過話,我還欠他一個人情,只是他此時找我做什麼?難道不知我染病之事嗎?”
紅依看著她道:“我不知道北王為何要宴請少爺,但是我卻知道北王爺極少請人。”
“這貼子上說了要請少爺去參加秋後賞菊宴,歷來秋考之後,他都會奉皇上之命在北郊的清菊山請秋考中得中進士以上考生賞菊。”
“說是賞菊宴,所有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場考校才能的宴會,基本上每年的進士的安排都會在這一場賞菊宴之後。”
“只是少爺今年是個特例,早在殿試之後就已經封為左相了。”
“如今又外面稱病,他卻還親手給少爺寫了貼子,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明雲裳聞言輕哼了一聲,這些人個個都是人精,是何用意她是不知道,卻知道北王如今是在逼她赴宴。
北王如今在朝中呼聲那麼高,又親自給她寫了請帖。
她縱是染了風寒,如今已過去半月,如果不死也該在恢復的七七八八。
她若是不去的話,倒是把北王那一派的人要盡數得罪光了。
而且今日賞菊,今日才派人送來貼子,又能從門房那裡傳到紅依的手上。
如今這府中上下,大多數的人都是天順帝派來的,那就意味著天順帝也想讓她去賞菊宴。
這場宴會怕也不會是普通的宴會,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淡笑道:“能喚賞菊宴,想來那菊花也必定開的極為燦爛,我若是不去,倒顯得是生生負瞭如斯秋色!”
紅依聽到她文縐縐的綽詞覺得有些好笑,但是才一想笑,笑容便又隱沒了,眼裡有了一抹無奈。
從今往後,明雲裳在外人的眼裡就是學富五車的新科狀元郎了。
她之前在詩會上見到了明雲裳的琴技和畫技,知道明雲裳是有兩把刷子的。
只是再厲害也只是養在深閨中的女子罷了,又哪裡能和那些寒窗苦讀了十數載的學子相比?
明雲裳知道她擔心什麼,相較於紅依的忐忑不安,她的心裡倒更加坦然。
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算是什麼事情都見到了,能做一回曠古絕今的假冒女狀元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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