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鋪石板工人的技術極好,塊塊相嵌間每條縫隙幾乎都一樣寬窄,這活做的快成神了。
而鬱夢離來往的那道口子,怕是就在這縫隙間。
她極細心的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塊石板的縫隙比其它的要略微大一點點,但是那些差異若不是先有了那樣的猜想,再細心去找根本就不能發現。
她頓時明白當初敦親王府在籌建的時候,鬱夢離便已留了一手。
敦親王已死了八年了,這座宅子也就有八年多了,如今鬱夢離也不過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八年前也不過只有十五六歲。
明雲裳在床底下坐下後眸光深了不少,在二十一世紀,十五六歲的孩子還處於父母保護的時候,他卻已經成了算計中的高手了。
她想起鬱夢離那病的不輕的樣子,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她的心裡對他也有了更多的猜想,他的病有多重,怕是也只有天知道了。
她在宜城的時候就見識到了他的心機,不能說可怕,只能說深沉,做事偏又還綿綿密密,不帶一絲殺氣,卻又能殺人於無形。
她又忍不住笑了笑,若是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躺在她身邊的話,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害怕。
她輕輕敲了敲地面,下面的聲音有異於極他的地方。
她更加確定了她的猜想,只是縱是如此也沒有用,這道機關只能從裡面開啟,想來牡丹每次過來的時候都留了一道縫隙。
想到牡丹,她的嘴角笑意又濃了些,這個地道的口子她問過紅依,紅依並不知曉。
想來對鬱夢離而言是極為重要的,可是牡丹卻知道。
若依此類推,鬱夢離對牡丹的信任更勝過於紅依,而這道口子只通向蘭陵王府,就表明牡丹要來看她。
只有從蘭陵王府進,他若要從蘭陵王府來看她,鬱夢離想來也是知道的。
她突然間覺得有些好笑了,兩個剛成親的夫妻,竟要另一個人憑藉一條密道通訊息!
而且那個通訊息的人對她似乎還有另一層的意思。
她不相信鬱夢離看不出牡丹的意思,畢竟主僕間再信任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通用的,比如說妻子。
她的眸光冷了些,這些事情的存在只有三個可能,一個是鬱夢離明知自己快死,在掇合她和牡丹。
另一個就是鬱夢離的試探,最後一個可能就是鬱夢離就是牡丹。
她為自己最後的那個想法有些可笑,只是笑容才在嘴角泛開,她卻又笑不出來了。
她輕輕甩了甩頭,告訴自己最好不要想太多,想太多了對她並沒有一絲好處。
明雲裳從床底下鑽出來的時候,輕輕嘆了一口氣,卻看到了秦解語那張堪比寒冰的臉。
她微微一笑,秦解語卻並沒有笑,輕哼了一聲後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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