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容景遇以往行事的縝密,怕是就算她在這裡大叫大喊,也一定不會有人能聽得到。
而這時秦解語也不在她的身邊,她頓時明白那個太監也是容景遇的人,是故意在謹夜風醒來的時候將秦解語調走。
她頓時明白容景遇對謹夜風也是極了解的,那些事情根本就瞞不過他。
他早就猜到了謹夜風醒來的時候必定會說起這些事情,所以早早就派人埋伏在四周。
她本是天下間最為機敏之人,尋常人的監視絕對逃不過她的耳目。
再加之她如今內功大為精進,耳力較之前更好,這天下間除了秦解語之外還沒有人能躲地她的耳朵。
只是今日裡的這兩個人,在殺氣沒有露出來之前她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
明雲裳頓時明白這兩人不是絕頂的高手,就一定屬於那種長期潛伏刺殺的人。
她的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線,知道今日的危險絕對大過於以往。
只是這裡畢竟是在皇宮,她只要拖過一段時間,就必定會驚動其它的人。
只是這屋子不大,實沒有太多可以打游擊站的有利位置。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早早就堵在了門口,那眼裡似乎還有些不屑。
其中一人道:“我之前還在想,一個書生和一個女子哪裡輪得到我們來出手,不想這個女子還真有兩下子。”
“別多說,做事要緊!”另一人道。
那人冷笑一聲,手便成鉗子狀直掐明雲裳的喉嚨。
明雲裳的眼睛一眯,今日進宮,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檢查過,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可以進行攻擊的東西。
她暗暗咬了咬牙,只見她柔韌的腰一扭,便已避過了那一記攻擊。
同時她的身子如狸貓般迅速的竄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極快的就伸手一把操起桌上的一把壺茶,惡狠狠的朝那人砸了過去。
那人沒料到她的速度這麼快,出手還是如此的古怪,險險避開茶壺的攻擊。
只是那壺茶是新沏的,壺一破,頓時開水四濺,那人不備,倒有大半壺水倒在他的腳上。
他頓時痛直跳腳,明雲裳又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極快的操起床前的金鉤毫不客氣就往那人的脖子上勾去。
金鉤扯動,金線纏起,明雲裳毫不氣的伸手一拉,那金鉤竟直直的割斷了那人的脖子。
明雲裳愣了一下,她是知道自己的力氣,縱然如今和以前大不一樣,也不可能用那樣的鉤子勾斷那人的脖子!
守在門邊的人看到這樣的變故也愣了一下,他罵了一句:“他奶奶的!”然後手中的長劍一揮,凌厲如風一般的朝明雲裳攻了過來。
他和被明雲裳所殺那人本是容景遇的手裡數得著的高手,生平鮮逢敵手。
沒料到今日裡竟死在一個女子的手裡,他收起大意大心,一出手便用了生平的絕技。
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被殺,他也將出門前容景遇的交待忘得乾乾淨淨了,顧不得容景遇曾說過不能奪她的性命的交待了。
明雲裳縱然武功大進,又豈能在這樣的高手下走得了幾招。
她的身手用來打短打巧是可以,但是又如何能抵擋得住這凌厲如風的必殺之技。
再加上她現在身上連一把利器都沒有,想要抵抗卻是連武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