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詩自小養在深閨,平日裡連血也難得一見。
此次臉被劃花,痛到恨致,也將明雲裳恨到了極致,只得道:“我帶你出去!”
“乖!”明雲裳伸手摸了摸她那滿是鮮血的臉,臉上笑的雲淡風輕,心裡卻有些顫。
她雖然不暈血,但是這樣伸手劃破別人的臉卻還是第一次。
她雖然聰慧,卻不屬於那種狠厲之人,雖然和喬詩詩有過劫,但是喬詩詩若不把她逼到這一步,她也不會下此狠手。
她走了三步後又問道:“這屋裡有什麼?”
喬詩詩痛的厲害,咬著牙道:“你自己不會去看嗎?”
“我有點好奇,只好勞煩喬小姐了!”明雲裳微笑著,架著喬詩詩一腳將門踢開。
只見那是一間極為幽暗的房子,房子的正中,綁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強烈的光線讓她將眼睛眯了起來。
明雲裳一眼便認出了那女子就是紅依,她想起喬詩詩在詩會上對鬱夢離的反應。
她頓時明白喬詩詩來找紅依的目的,微笑道:“原來喬小姐是別有所圖啊!”
喬詩詩恨的咬牙切齒,紅依早已清醒,只是被人點了啞穴鎖在那裡也說不了話。
她此時看到明雲裳,頓時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掙扎。
明雲裳看著一個大漢道:“這位大哥,勞煩你一下!”
那大漢又豈會理會她,明雲裳卻伸手在喬詩詩的臉上又劃了一道口子。
喬詩詩慘叫一聲後道:“我來給她解繩子!”
明雲裳微笑道:“喬小姐果然是越來越識實務了!”
喬詩詩咬著牙,由明雲裳架著解開了紅依的繩子。
才一解開,紅依手一揚,幾枚暗器竟從她的袖子裡射了出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暗器射入四個大漢的咽喉之中,四人登時喪命。
如此的變故明雲裳也愣了一下,沒料到這個婢女落到這種境地竟還如此狠厲,看來鬱夢離平日裡對她調教的極好。
紅依那一擊卻是用盡了全力,她的暗器習慣於藏在袖筒裡,那一日被擒時竟沒有被發現。
只是那樣被綁著,暗器落不入手中,終是無法割斷繩子解困。
她被綁的久了,繩子一鬆開險些便倒在地上。
明雲裳見她瘦了許多,頓時明白紅依的待遇遠不如她,被擒的幾日怕是什麼都沒有吃。
明雲裳和這個侍女見了幾次面,對她的印象不錯,便輕聲問道:“紅依,你怎麼樣?”
紅依不能說話,朝她露出一個笑臉,極快的站在她的身邊。
明雲裳看著她這副樣子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你認識出去的路嗎?”
紅依搖了搖頭,明雲裳微笑道:“喬小姐,本來不想再勞煩你,可是如今看來還得勞煩你。”
喬依依咬著牙道:“明雲裳,你真是狠!”
明雲裳微微一笑,架著喬詩詩向前快速前進。
紅依的身子雖然虛弱,但是底子甚好,知道錯過這個逃跑的機會,怕是再難逃出這裡,她咬著死拼盡全力跟在明雲裳的身後。
喬詩詩對這裡顯然是熟悉的,帶著明雲裳七拐八拐便走到了上次明雲裳見到戰天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