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坐在容府的書房裡一邊翻看著帳本一邊聽著錚錚琴音,琴音悠悠,一室清香。
一曲終罷,他的帳本正好看完,他淡淡的道:“琴奴,你的琴技是越發高明瞭。”
撫琴的女子絕豔動人,杏目柳眉,氣質嫻雅,那模樣不像是婢女,倒有幾分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她將琴放下淺淺一笑道:“多謝二少爺讚賞,我只是想著二少爺平日看帳冊只要這麼些時間,便稍稍改了一下琴聲的音律。”
容景遇的目光淺淺,沒有說話。
琴奴看了他一眼後問道:“二少爺可是在為明雲裳的事情煩心?”
“她還不配。”容景遇緩緩的道。
琴奴聞言淺笑道:“那二少爺還打算娶她嗎?”
容景遇的眸子裡有了一分寒氣道:“琴奴,你管的太多了!”
琴奴聞言忙跪下道:“二少爺絮罪,琴奴失言。”
容景遇的眸光微凝道:“蘭陵王世子到宜城之後可有什麼動靜?”
琴奴輕聲答道:“他一直呆在王家宅子裡,大門都沒有出過。”
“奴婢是沒有見過他,探子見到他的時候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病秧子,這麼熱的天,屋裡還燒著炭火,身上還披著狐衾。”
容景遇的眼裡有了一絲疑惑道:“聽你這麼描述,他似乎病的極為厲害?”
琴奴淡聲道:“二少爺其實完全不用擔心他,依奴婢看來,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病秧子。”
“他這一次來宜城,不過是養病罷了。”
“他那樣一個將死之人,又哪裡來的那些心思!”
容景遇扭頭看了琴奴一眼後道:“人不可被表面現象迷惑了,他以前在京城裡的種種,雖然看起來無能,還有些懦弱。”
“可是他那樣的出身,卻成了蘭陵王府的世子,又豈會是表面上看來的那麼般。”
“他之所以能成為世子,不過是蘭陵王府裡的大公子意外身亡,二公子誤入歧圖,所也只是巧合而已。”琴奴不以為意的道。
容景遇瞟了琴奴一眼道:“當所有的一切都看似巧合的話,那麼那件事情怕不會再是巧合。”
琴奴愣了一下後道:“是奴婢愚昧,二少爺說的是。”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一眯後淺淺的道:“日後多加留意王府那邊。”
“奴婢知道。”琴奴輕應了一聲。
正在此時,書奴走進來道:“二少爺,明老爺求見。”
“那老傢伙竟這會來了。”容景遇的眼裡滿是不屑道:“明雲裳的醜事如今已過了許多天,他一直沒有動靜。”
“昨日裡明雲彩出了醜之後今日就來了,這父親做的當真是讓人吃驚。”
“公子要不要見見他?”書奴聞言又問道。
容景遇的眸光裡滿是嘲弄道:“算來他也是我未來的岳丈,為什麼不見?”
書奴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便知道他的心裡有幾分不悅,明老爺此時見二少爺為什麼事情任誰都猜的出來。
那一日明雲裳撞石自盡的時候她也在場,而容景遇之所以求娶明雲裳也不過是另有目的。
這所謂的岳丈遠沒有他自己所想的那麼光彩,依著二少爺的性子,明老爺今日怕是也不好過。
而她也並不喜歡明雲裳,那樣的女子又哪裡配得上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