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的手有些顫抖。
全班76個人，他排名第65，這顯然是一個足夠令他崩潰的數字，坐在他和林風前兩排的周海明有些戲謔地回頭看了兩個死黨一眼。
跟林風和葉飛不同的是，當初他是正兒八經考進賓中的，成績不冒尖，卻也不俗。
“周海明，109！”
75和109，中間無疑有著一道巨大的鴻溝。
這道鴻溝不僅在周海明和葉飛之間劃清了界限，也讓班主任賈克斯眼中多了些審視的味道。
“林依晨，128，全班第1，全年級第3。”
賈克斯並不在意說明林依晨的排名。
儘管早就在分班入學時就已經知道了林依晨的優秀，但是128的高分仍然讓人驚歎之餘露出一絲或豔羨或皺眉的各色情緒。
林依晨的樣貌與成績並重，讓1班的眾人在譁然之餘，心底更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陳雜。
賈克斯眉眼間的喜色盡露。
但是畫風在下一刻卻陡然發生了變化。
“林風，64。”
卷面上鮮紅的字跡和賈克斯興許是因為心中的憤怒而在紙面上畫出的紅色大叉讓林風不禁有些肉痛。
“阿風，你牛~逼，第一名！”
呵呵！
除了報之一笑，林風默然。
對於一向以才子自喻的他而言，滿分150分的高中語文試卷，他竟然只能拿到64分，這有些像是一個荒誕的笑話。
“差距太大了，整整兩倍。”
暗自在心底跟全班第1的林依晨做了一個比較，林風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苦澀。
他甚至要以為這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並不是飛鳥與魚的距離，而是首尾兩端第一名之間的距離。
這次測驗是在一個禮拜之前進行的摸底測試，林風即使有心去改變也無可奈何。
當然。
64分足夠讓賈克斯把所有的憤怒都堆積在目光裡重重地砸到林風身上。
彷佛要把他擊倒，碾碎，再重新凝聚起血肉，成為一個他所期望的人。
而非眼前這個挑著眉毛，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眼裡透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的少年。
“全班第76名。”
似乎有意為林風保留最後一絲顏面，他並沒有直接說出倒數第1的字眼，只是在1班眾人看來，第76和倒數第1究竟有多大的區別？
“這考的什麼東西，拿走吧。”
林風臉上的那份鎮定自若讓賈克斯心中的無名火不由得放大和膨脹起來。
經過林依晨桌邊的過道時，林風低頭正好撞見林依晨的目光，清冽的眸子裡沒有一絲煙火。
這就是寫小說不注意學習的後果落葉也好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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