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不在世間,何處,煙雨落花前。
“我們的鞭子誰知道會抽到哪?老闆讓我們使勁,我們還沒用全力……”猛伏提著一提紙,寸頭提來一個塑膠桶,他們用最笨的方法,先擦後衝,衝上個十來遍,滴上高錳酸鉀,找到血跡再處理一次。
“我們後天把人送到殯儀館,康哥你來整理一套說辭,越簡單越好,周合你這幾天就不要和我們聯絡了,該幹什麼你就去做。”上官洺異常冷靜。
“哎……”周合開始腿打顫,高興勁頭過了,他有些害怕了。
“凌晨就走,這裡不要留下你的任何東西,回家好好睡一覺,然後回你的工作室上班。”他們沒有商量好怎麼公開這件事之前,尤康讓周合不要出現在這裡,也不要和他們聯絡。
上官洺去了樓下,上來時手裡多了一個皮箱,他把皮箱放在沙發上:“猛伏寸頭,這事就我們幾個人知道,你們跟了我好些年,我可有虧待過你們任何?”
猛伏和寸頭沒有半點驚慌失措,心理素質也是過硬,寸頭帶著一次性橡膠手套站在水桶旁往外灑水,說道:“沒有,老闆。老闆對我們十分照顧,我們知道老闆的意思。”
上官洺點頭:“話不多說,你們明天必須把這裡清理乾淨,一點血跡都不留,然後你們後天凌晨就帶著這箱錢離開這裡,去國外躲躲。等我再給你們聯絡。”
猛伏和寸頭點點頭沒有說話,埋頭幹活。
林裘申的魂魄聽言十分氣憤,“我竟然就這樣死了,你們可是我的好兄弟啊。”
“林裘申快跟我走……”
“哼,讓我知道,他們怎麼處理這件事,決定我是不是要找他們報仇。”
“報什麼仇?你沒有那個能力,你什麼也做不到,林裘申快跟我來……”
“好,讓我看看他們怎麼對我的?,我還是不相信康哥會那麼對我……”
“三天時間,夠了,三天,夠了……”
林裘申的魂魄看到尤康在屋裡走來走去,尤康突然想起來上官洺之前的一句話,“你剛才說的一句話提醒我了……”他說道。
“什麼話?”上官洺問。
“你說‘怕不是他早就想死了吧?’這句。”
“怎麼了?別賣關子,快說。”
尤康笑道:“林裘申不是因為被禁賽和禁止參加活動三年,很崩潰麼?就說他受到禁賽打擊崩潰結束了生命。”
“嘿,”上官洺聽了一拍巴掌笑道:“這辦法好。”
“之後,我們大肆宣傳起來,找多家媒體報道,說他因為禁賽崩潰了斷生命,沒有搶救過來。從別墅的樓梯上吊,結束生命後沒有被大家及時發現,繩子呢沒有繫結實,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就斷開了,不幸的是直到他斷氣。林裘申摔下來,砸到了下面的大玻璃櫃,衣服被劃地稀爛,面部朝地,一副慘狀。叫來他父母看他最後一眼,就及時送到了殯儀館。”
“因為很慘,不能長時間放在屋裡,不然會腐爛。血肉模糊,所以連衣服都沒換,也不好換。不過……按照正常流程,是要報警的,那我們?”上官洺問道。
“不用擔心,我們有他父母當擋箭牌,只要他們相信林裘申是自行了斷,作為直系親屬就可以直接將人送進殯儀館,不需通知任何人,而我們只是代勞。”
“對,悲痛欲絕,他們也想不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