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不下東西,但還是為了肚子裡的小東西喝了一碗清粥。
襲君清看她沒精神,就讓她繼續睡會兒。
可她已經睡了十個小時了,睡不著了。
手機被放在離床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景君庭一眼就看到了。
每一次都提醒她,自己到底是多絕。
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叫他一聲延樺。
瓦恩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或許是一個程式碼,或許是一個符號,但不是名字。
他因為她,才叫延樺。
她當時就是蠢,一點沒感覺到。
景君庭在襲君清懷裡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說,“我想出去走走。”
襲君清想了一會兒,點頭,然後出去借了一把輪椅。
他小心的把人放上去,然後推出去。
窗外陽光正好,萬裡無雲。
她問:“我們在哪兒。”
襲君清說:“在一個度假島。”
景君庭一愣,不在那座島上了嗎。
她低聲道:“我想再去看看...”
襲君清垂下眼睛,隱沒其中的情緒。
“不去了好嗎。”
他的手握住她的,她的還在發涼。
襲君清不安了。
景君庭想了想,點了點頭,沒強求也沒任性。
他肯定是在擔心她和孩子。
但實際上,不是。
襲君清沒告訴她。在火熄滅之後的一個小時...整座島嶼,沉沒海底了。
延樺要襲君清跟她一起,就是為了讓他帶她走,好達到預定的時間,然後讓自己全部的狼狽和靈魂歸屬全部消失。
他早有預謀。
景君庭突然攥緊他的手,幹啞著嗓子問他,“為什麼...”
襲君清:“為了讓你記住他,為了讓我...嫉妒他。”
景君庭心裡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