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的幾次神經性手術,把曾經的情分沖垮了。
瓦恩在反射出影子的透明玻璃上看見她了,回頭看見她呆呆看著自己的樣子,瓦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只是他明白了一件事。
當襲君清前不久私下裡在網路裡跟他視訊通話的時候,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讓他知道,全部的努力,已經變成小醜可笑的舉止。
從頭錯到尾,唯一沒錯的是那份感情。
可那份感情卻沒有變成雙向的可能了。
他偶爾午夜夢回,也會想,一步一步的把她的記憶複蘇,把她的神經缺陷修複,再完美的植入記憶,植入她愛的人叫延樺,是他海迪格蘭·瓦恩,這輩子他便幾乎可以無欲無求。
可是如果植入記憶,她,就不是她了。
而是,一具玩偶。
他要洗掉一個人的全部。
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他的星星了。
他的救贖,他的光。
像萬物新生,卻昏天暗地。
“瓦恩。”景君庭把自己走的神拉了回來,結果她對著發呆的瓦恩,也回看著她,走了神。
他肯定在想過去。
景君庭心酸的想。
只是她面色淡淡,目光淡淡,坐下來的動作也輕輕淡淡。
“把炸彈撤掉。”
延樺把自己面前的咖啡推了過去,“緊張什麼...嘗嘗,我沒喝過。”
他知道她不會喝。
確實景君庭點了點頭。
看也沒看面前的咖啡。
氣味很濃,應該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