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面對你父親吧。”襲夫人擺擺手,隨後把桌上的筷子撿起來,端正的放在碗上。
她很久沒有這樣的失態了。
可她對襲君清,又失望,又心疼的緊。
只是她的一句話反而讓景君庭緊張了幾分。
襲將軍,長年在軍隊裡男人,從小到大,景君庭見他的次數極少,但印象十分不好。
因為每次他一回來,她看見襲君清的時候,他必然臉色蒼白。
有一次她偶然撞見了襲君清自己擦藥,看見了襲君清身後斑駁交錯的馬鞭痕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襲君清捱打了。
原來這個從小被人誇到大的小孩捱打了。
理由她不知道。
“舅媽...我和君清先回去了。”景君庭在心裡嘆了口氣,拉開椅子,繞過桌子,牽住襲君清的手,有些涼。
他也怕嗎。
他也害怕嗎。
襲君清確實怕。
只是襲君清的怕,是後怕。
他還在後怕著景君庭被延樺帶走的那段時間...那種被勾起的恐懼像當初那樣攥上心髒。
景君庭只一用力,就被他緊緊反握住。
半晌,她聽見他聲音低沉,說,“明天請父親回來一趟吧。”
襲夫人哭了。
而襲君清,只是拉著沒說話的景君庭出了襲家。
他沒開車,兩個人就走在路上。
手從來沒減輕過力度,景君庭不喜歡他這樣,就輕輕靠上去,“喂,你抓的有點痛誒,”
襲君清手瞬間就鬆了。
景君庭的手紅了一圈。
他緊張的捧起來,看的景君庭失笑的抬起來拍了拍他的臉。
她親了一口上去,“撒比,充血了而已,不痛的。”
到底痛不痛襲君清這個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人,就是怕她痛。
怕她不舒服。
“你是不是,想著,挨一頓狠的,然後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