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上次說的太少了,好像,也沒安慰你們幾句...”
她明知道,想要的,是她留下,而不是所謂的安慰。
“所以我讓人給了個面子,讓我最後站在這裡跟你們說幾句話。”
“...說真的,第一次有人,可以讓我這麼愧疚。”
“你們不知道,我其實是一個很冷漠的人,我很難真心去對待誰,你們對我來說,是很客觀的一群看客...但是有些舉動吧...或許就只是你們眼裡,是你們看著我的時候眼裡的一束光,我血就熱了。”
“你們知道我男朋友追我用了多久嗎?”
“知道他為我做過多少才打動我讓我點頭的嗎...”
“他讓我...不僅是身體和心,現在,連我的命都是他的。”
“而原本的我,是打算一個人孤獨終老的。”
“我可能確實很混蛋,就像一個下了床就不負責的渣...”
她看見的所有的眼睛裡,除了光,還有淚。
她原本帶的笑一點一點不見了。
那些...晶瑩剔透,一滴一滴,或有聲或無聲的掉下來。
“我上次好像也沒跟你們道歉...對不起。”
“原諒我捅了刀子也只能給你止血,我不會時光倒流...而哪怕時光倒流,這把刀我可能還是會捅下去。”
“我很自私,在場所有的蜻蜓們,你們脫粉吧。”
你們脫粉吧。
“我在改我所有證件資訊上的性別。”
“我真的要結婚了。”
這次,是很快,是真的。
不像上次,她只是隨便說了一句必然的事。
“你們應該知道,最近的一個月我過的很不好,很不好!”
“如果那個綁架我的人,也可以看見的話...那聽著,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多少,但你也只是在讓我不斷提醒我自己,我愛他。”
“你也脫粉...”
“脫粉吧...”
“記得改名字...”
“延樺,那棵樹砍掉吧。”
襲君清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一愣,他從後邊,慢慢抱住她。
...她在顫抖啊。
報複什麼的,也是抽刀見血,傷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