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個反應還是摸腰間的刀片,但什麼也沒摸著。
她渾身上下除了衣服什麼都沒有。
警報的聲音很刺耳,刺的她頭疼的更加厲害了,模模糊糊的看見門被人開啟了。
延樺抱住她給她裹住了一件大外套,端著她有些蒼白的臉,安靜了一會兒,然後默默在她袖子裡送了一把小手術刀,還有手裡塞了一把袖珍手槍。
“如果有人想動你,就殺了他。”
景君庭抓的緊緊的,卻一言不發的先把手槍槍口往延樺心口壓。
他沒動,只是覺得空氣又落了個十多度一樣。
景君庭沉靜的眼神和他對視,嘴沒動,手也沒動。
突然。
“你沒開保險”延樺抬手,給她拉開了。
景君庭手抖都沒抖一下,心卻顫的不成樣子。
她聲音很小,有些嘲諷,道:“我頭疼。”
延樺這次就真乖了。
但景君庭還是差點沒給他一耳光。
她這個鬼樣子,一點都不想被襲君清以外的人看見。
被他養的,臉色蒼白的,像個鬼一樣。
是她討厭的樣子。
無比討厭的樣子。
手放了下來,縮排了衣服裡。
延樺抱她出去,外面沈一歷看見她的時候愣了一下,沒多說話。
外面槍聲已經開始了,之前裡面隔音效果太好了,聲音很小,出了門,警報聲再夾著密密麻麻的子彈聲,景君庭差點兒沒暈過去。
這也怪她之前洗了頭發,一熱一冷的,原本做了手術的神經敏感程度幾乎翻倍,這樣脆弱的地方,當然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延樺把外套連著的帽子給她帶上,隔著親了一下,看的沈一歷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