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做,難道讓你做嗎?”
“君庭,你別忘了,我們活的世界並不自由。”
她所有的自由,多部分,都是因為景桓初站在她面前扛住了應該承受的東西。
每個世界都有法則,貧民窟有貧民窟的,中層階級有中層階級的,高層階級有高層階級的,貴族世界有貴族世界的。
裡面什麼王權富貴就可以忽視一切隨心所欲,基本不可能。
而他又怎麼捨得躲開,讓景君庭去接受?
而那句話一落下,景君庭就覺得,眼睛幹澀的很。
換位思考,她又覺得她剛才說的話都那麼的可笑。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很久很久,就被當成理所當然。
沒有人是這個世界的例外,景君庭也不是,所以她也沒能避免。
“幾號。”細微聲音,都啞了些。
景桓初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下月初。”
婚禮。
……
就像是被人一巴掌掀翻的那種痛。
景君庭無比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厭惡景家的情緒,她自從成年,就從來沒有讓自己再被景家從物質層面束縛,她以為她不在意景家每一個人,可景桓初成了犧牲品的時候她的心酸,就像再回味了一遍小時候的時光一樣。
開著車就跑到一家酒吧,口罩都沒拉上去就闖進熱舞的人群,判斷哪裡是吧臺。
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然後問調酒師要了一杯威士忌。
心情不好了好像看人都不爽了,調酒師呆愣的看著她,或許是因為認出她來了吧,遲遲沒有反應。
景君庭最後耐住脾氣,手指在玻璃桌案上敲著:“威!士!忌!”
“噢噢,好!”
調酒師之前聽清楚了,就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
她心情不好,太明顯了。
所以慌慌張張就回身就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