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庭得爬上一棵大約十幾米高的樹枝。
沈晉鵬還在猶豫要不要弄的安全帶什麼的,結果抬眼一看,景君庭三秒鐘就竄上去了。
嗯...
“好了!各部門準備!”
“開始!”
……
吳三成也不知道大家怎麼了,他趴在樹上一動也不想動,說不上冷,就是心寒。
以前在業華寺的時候,法號沉安,他被方丈和主持帶去過很多很多地方,超度過很多很多人,也不是沒見過死人,死人裡也不是沒有他熟悉和交好的,他是靜下心來,唸的《地藏菩薩本願經》,一句也不會這樣心如滄海孤舟。
“...放如是等不可說光明雲已,又出種種微妙之音,所謂檀波羅蜜音、屍波羅蜜音、羼提波羅密音...”
唸到音的時候眼淚就掉到嘴裡了...
然後被他不斷開合的嘴唇壓的飛了出去,應該是落在了地上。
噢,不是,是沼澤地。
可怎麼會是沼澤地,她就是從下面上樹上來放哨的,怕蔣介石的人來趕盡殺絕的,怎麼睡在下邊的人,一個個都沒發現這是沼澤,很久沒人踏足的沼澤,全都睡進了濕潮的軟泥裡。
是餓的頭發暈了嗎...
就留了他一個人了。
“小根,你媳婦兒還沒生呢...”
“那包茶葉是廣州的貨啊,你嘗了沒有,還是給寄回家裡去了?”
“你娘有給你打新衣裳嗎?”
“聽說婆娘病了,也不知道見沒見好,我總得去看看她一眼才好。”
吳三成罵啊,“怎麼這路這麼遠...要不就死在他們槍口下好了?噢,不行,咱們還有黨,咱們還得殺鬼子...”
……
沈晉鵬::“卡!”
景君庭立刻從吳三成的角色裡跳出來,喘了口氣兒,真趴在樹上不下來了。
看了一眼拍攝的效果,沈晉鵬就叫:“君庭,下來吧,不用補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