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怎麼今天突然就過來了?”
“爺爺,君庭都大了,就別叫小猴子了吧”她是哭笑不得啊。
小時候有一次在家,當然那時候他還不是。
在家裡玩著呢,跟小豆子撒潑一樣,外面野的厲害,後來下了一場大雨,兩個人不想進屋子,就在雨裡生生玩了半個小時,最後被人找到,景君庭發了一點點燒,趙都玉則是高燒,先生看著就說了一句,“真是隻小猴子。”
頑皮的呢。
聽見她的話,先生笑了笑,“玉兒在你嘴裡,可還是小豆子吧,那怎麼就不能叫你小猴子了?”
景君庭一愣,就也笑了:“好吧好吧,那就小猴子吧。”
“來,你看看我這字。”
大“家”不好寫。
“先生的字總是溫潤的。”
“你來寫一個,這個‘家’。”他未曾否認,也沒有承認。
景君庭聽了,就走上前,拿起筆,蘸墨,靜了幾秒鐘,行雲流水,在紙上落下“家”。
“怎麼說我和爺爺的字也是不能比的啊。”
她謙遜的退下。
先生看著她,人的樣子倒是沒怎麼變,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精緻,粉雕玉琢似得人物,但這性子,真的不一樣了。
他手指點在紙上,四字評價,說道:“鋒芒太過。”
她的“家”帶著一股子淩厲的味道,可她的人卻十分平靜。
“不過,年輕人,總該也是要些鋒芒的,否則,這個‘家’,怕是立不起來的。”
“那爺爺,您的‘家’,不就需要我的‘家’相襯著嗎?總要有人在前面揮刀,總要有人在後面謀劃。”
“哈哈哈小猴子,果然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