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好心情。”
景君庭看沈一歷身邊的女伴,是他秘書,景君庭在山河集團的時候見過。
似乎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沈一歷張嘴,酒都還沒吞下去,壓在喉嚨口,一張臉憋得通紅。
又不能咳出聲音,只能往下嚥了。
果然就是不能在景君庭開口說話的時候吃東西或者喝東西,這樣的普普通通的幾個字也變得這麼有內涵。
“景先生沒帶人?”
出席外場,基本都是會帶一個吧。
景君庭笑:“除了內人,都不想帶。”
“……”你內人到底是誰啊!
先生曾經看過她那場公佈戀情的新聞發布會看過了十多遍。
然後畫了兩幅畫,這次不是天使圖,是兩個男人,一個是孤狼襲君清,另一個他不認識,然後叫他拿去在天臺上燒掉了,灰塵就在空氣裡飄散。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在先生面前提景君庭的戀情。
“你們先生缺錢嗎?”
“哈?”沈一歷不解的看她。
“什麼東西都插一腳。”
“……”現在很明顯了,這不是為了你嘛。
“沈總啞巴?”
景君庭唇邊泛冷,抬眸,目光瞬間銳利。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沈一歷避開她如刀鋒的目光,這小孩真的是,越來越可怕了。
他繼續說道:“你無非就是想知道先生對你的目的。”
“但我只是一個執行命令的人,我猜不到先生腦子裡的想法,你也無法透過我,去給先生埋陷阱,討先生的蛛絲馬跡。”
“那你告訴我,目的很單純的就是我嗎?”
沈一歷沒說話。
景君庭不動聲色皺了皺眉,沈一歷的嘴巴難撬開也是真的,但她只要跟沈一歷一說話,聊幾句,就總能有一些新的收獲。
比如...沈一歷不是延樺的心腹,他更傾向的東西,也不在z國。
他對這個國家沒有更大的野心了。
伴隨著的,也就是說。
他對她的野心,大過對z國這塊肥肉的野心。
海迪格蘭這個家族功利心強盛,在可以查的出來的資料裡顯示,他們喜歡靠智力爭奪,如果智力不相上下,那就是武力。
但不可改變的本質是,他們喜歡爭奪。
自然而然的帶著法西斯的思想,喜歡強佔一些東西。
她這次回國來這個發布會,不就是為了賭一把她和延樺的默契,果然,她在這裡碰上了接到延樺指令的沈一歷。
什麼都不告訴她,就等於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景君庭把心裡計算的東西整理起來,等回到了x國,再去見延樺一面。
她摸了摸口袋,口袋裡,是延樺上次送她的樸素的戒指。
確實,本來已經不太想追究過去了。
但等到她換上裙子畫上眉毛,她怕關於延樺的那個西語稱呼又會把一些東西席捲過來。
可以不原原本本的知道,但她現在必須為襲君清做打算,為她們兩個人的以後做準備,所以,只能忍著自己的不願意,去主動的揭開一點序幕,知道以後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想著,景君庭聽見她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叫的是:“沈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