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樺就像之前的萌萌一樣,是直接推的門。
很早的時候,老爺子說過,進這個門,以後就不用打招呼了。
他說什麼,那便是什麼。
他這算聽話,或者…不聽話?
“瓦恩,你來了。”他頭也不抬的叫著。
他連這腳步聲都聽得出來的。
“祖父...在下棋嗎。”延樺摘下白色手套,往後一遞,自然有人接過去。
“是啊,再不擺出來,棋盤都該發黴了。”
老人笑著,起身,摸了摸棋子,“難得你回來,是為了事,還是...來看看我。”
“是瓦恩的錯。”
二話不說先認錯。
“沒錯,都沒錯,來,陪我下棋。”
延樺抬眼細細打量看著面前的老人,身體已經微微有些佝僂了,他喜歡坐在藤椅裡看書,一看就是半天,所以肌肉也比較鬆弛,看起來卻更加瘦弱了。
老人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怎麼了?太久不見,覺得陌生了?”
“...沒有,祖父的藥還在按時吃嗎?”
“吃了吃了,不就是幾個藥丸,何必你們天天記在腦袋裡,還不如去找找心儀的女人,給我們海迪格蘭家族填上更多的砝碼。”
“祖父還是擔心家族的興衰,這麼勞累的想著嗎?有我和父親...”
“你父親都快廢了。”
“...是。”
“快被你母親弄廢了。”
“...是”可那又不是他親生母親。
又有什麼關系呢。
“你說吧,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才會來的。”老人似乎有些無奈。
延樺默,淡淡的笑開:“無論離開祖父多久,祖父都能這麼清楚的記得我的秉性呢,這實在讓瓦恩心裡感動,只可惜為了家族,瓦恩確實無法時刻陪伴了,祖父得保重自己的身體,看著海迪格蘭家族再上一個高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