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有安全感了?
也是,雖然算不上四面楚歌,但四面無牆,全是斷崖,看著更慌。
景君庭覺得骨頭都被弄痛了,但也沒說一句輕點,小小一個腦袋就搭在他的鎖骨上。
“你身上什麼味道啊。”
“沐浴露。”
“不是...”沐浴露的味道她會聞不出來?
襲君清皺眉,剛要問什麼,景君庭軟軟的聲音又響起:“像安神香。”
她在他身上聞到了都能睡著,剛剛還心慌慌呢。
“想睡覺?”
“這你都能猜到?”
“你聲音都變了。”懶懶的。
他以前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抱一個女人在自己懷裡就這樣把時間度過去,就像景君庭以前也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擁有愛情。
她以為他會孤獨終老,她千花萬葉不沾身,一個人睡進土裡,結果兩個最孤獨的人又到了一起。
在睡著之前,景君庭揪著他的衣領子。
小手分明纖細骨感,卻溫溫熱熱軟的不可思議,襲君清呼吸都沉了一截。
只聽見景君庭嘟囔著:“喜歡...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很安心,很安心。
而景君庭,也模模糊糊聽見空氣裡飄蕩過來的兩個字。
“不夠。”
我要你再也離不開我。
襲君清看著她撲閃著眼睛,睫毛一掃一掃,可愛的像個孩子,最後閉上了。
等人睡熟了,襲君清才起身把人放在床上。
蓋好被子,落在額頭一吻,輕輕的。
可剛一轉身,手指被勾住了。
襲君清心裡軟的不行,只能把耳麥拿出來,敲了敲,關閉之前遮蔽掉的聲音。
“愛森,我發現海迪格蘭的這個家族最近幾年有些不對勁...”
他敲了敲耳麥,示意自己不便說話,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