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初鼻尖都微微發紅了,看的景君庭都沒好意思嘲笑他堂堂個ceo在醫院凍成狗。
想著,她把外套脫下來。
“你傻嗎?”景桓初揉她頭發,不讓她脫。
笑話,這寶貝妹妹!
但景君庭立刻就嗆他。
“你才傻,這裡還是有暖氣的,我都悶的熱,只是你穿的太薄了好伐。”她就是脫了外套那也不冷,又不是路邊,那風才大呢。
她拍開他的蹄砸,硬是把外套脫了。
景桓初還想什麼,可景君庭的確實有道理,暖氣裡穿太多是會悶。
想著,外套就攏在了身上。
不過不過三秒,景君庭就看著景桓初又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跑回去,認真的給景父披上。
孝父慈。
她想,感情真是個好東西。
她原本冷心冷肺的現在被襲君清和景桓初弄得這麼敏感,也不知道好不好。
不過,沒一會兒,她就淺淺的笑了笑,無所謂了,順其自然。
她沒發現,她的內心,終於,不抵制了。
景母的突發性心髒病手術動的很及時,確實沒什麼事,這個時間段醫院不算很忙,所以也沒有必要封鎖,襲母在景君庭後一腳來的,再然後,依舊在外面晃蕩的白頌和白鴿幾個人也看見了景桓初在兄弟群裡發的訊息過來了,而宋洛陽最後可能有些醉,早帶著李毅去了他自己的房,所以也沒必要過來了。
反而是襲君清,她親口的,但他沒來。
景母還睡著,一直沒醒,那些人輪流探望過了,沒有生命危險就不是什麼大事,最後慢慢的散掉。
折騰著折騰著差不多到了快淩晨的時候,景桓初就不讓父親呆下去,當然,也不讓景君庭待著,像讓人嗯都回去。
不過景君庭還不太想跟父親獨處,假裝打了個電話,想借口有事,就不會景家了。
一個拐角就看見白頌真的在打電話,著什麼“是的”“好”“是”“知道了”,然後就陪著景桓初打算呆一晚上的醫院。
景君庭沒在意,鑽了個空,趁著病房外竊竊的寒暄聲,一個人站在病床邊上。
襲薇薇的臉色很蒼白,也是,任誰做了手術之後也不可能是一副好氣色。
她覺得她跟襲薇薇長得一點都不像,景桓初是襲薇薇和景紹輝兩個人的中和,她只五官微微有一點父親的影。
是天生註定她不可能從到大像哥哥一樣嗎?
起來,哥哥也曾經受心髒病的苦痛。
如果還在很早很早,如果可以,有心髒病,她也是願意的。
但現在,她絕對是自私的。
我的世界,唯我獨尊。
……
別墅裡靜悄悄的,景君庭不太想開燈,她今天情緒波動的很大,雖然其實看起來並沒什麼,但人是肉體凡胎,就是會累。
e...觸動挺多的。
酒架上隨意拎出來一瓶,她也沒看濃度也沒看名字,也不算借酒澆愁。
哪裡來的愁?
是真的被這些日以來的各種事情弄的累了點而已。
尤其是延樺和襲君清。
尤其的尤其,是襲君清。
景君庭往旋轉樓梯那邊看了一眼,一點燈光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是睡了還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