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往後,景君庭知道,吃飯不能跟襲君清同桌。
從動筷沉默到放筷。
襲君清這個人現在吧,你要是沒注意他,就一點都感覺不到可怕,你要是注意到了,就跟背上馱了一座山似得,氣勢能把你壓死。
偏偏白頌宋洛陽心裡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有尊佛在。
大約還能嚼的出菜的味道的人,也只有襲君清自己了。
景君庭腹誹,八成是這外出三年的新技能,以前可是不管你注意與否,反正他在的空氣裡總是壓抑的。
不過也猜得出來,那又是分分秒秒在槍口上過活的日。
景君庭晚上肯定是被襲君清打包拎走的,景桓初沒辦法啊,他都不敢不。
所以景君庭又被帶去了四年前進旭日之前呆的那棟別墅。
偌大的房雖然一直沒人住,但有人定時打掃。
所以還是非常幹淨的。
景君庭沒冬天的衣服在這兒,所以睡覺的時候穿的還是襲君清的。
一件白色薄線衫。
只是...
他褲她穿不了。
不過安全起見,她還是穿了。
就是屬於那種校服褲的那種效果你們曉得嘛。
她把褲腿捲起來,捲到腿肚,整個人都是白色的,除了頭發。
襲君清在她房間開了暖氣,人就消失不見了。
景君庭打著赤腳踩在白色的毛絨絨的地毯上。
那地毯的毛長到她白皙腳丫陷進去能看不見,當然,那得她故意把毛往兩邊撥,要是她直接把毛踩彎掉了那就不一樣了。
四年前也是這個房間,只是重新裝修了,一片銀裝。
盡是白雪的世界。
或許並不能一言斷定這是女孩的睡的,但佈置確實溫柔了很多。
景君庭摸了摸桌上也同樣鋪上的白毛墊甚至桌角床腳都是被包裹著的,搖搖頭,他至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