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橙時候有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從就被家裡人四處奔波著各家醫院,母親生他難産,沒了,爺爺奶奶和他父親帶著求了幾年的醫,積蓄耗光了,最後他父親還被一個女人設了個大賭局被迫勾走了,只留下爺爺奶奶,大把年紀還要出去做事。
等他十八歲那年病根才徹底除了,他什麼活兒都幹,去養活那蒼老的爺奶,只是老人的身體實在不行了,接連去世,他就這麼成了孑然一身。
他認識字,的時候病情反而是不重的,所以也讀過一些書,懂得很多事情,越大越沉默內斂,很少管閑事,感覺有大事了,比如像景君庭當時的那種,他就會選擇報警,公共電話很容易查不到報警人,然後跑路,等事情解決了,又安靜的繼續漂泊。
當然,他根本就沒想過這次的事情這樣發展,原本打算扔一塊石頭吸引注意力,然後往自己事先已經找好的一個地方躲進去,誰知道根本不用他,就連報警都多餘了。
當然,如果他不報警的話,景君庭也不會有把他帶走的念頭了。
梳理了一遍他的話,景君庭又抬眼看了看門,嗯,提醒她了,還有個人瀟灑快活著呢。
腳步一轉,她回了自己房間,明晃晃的拿著劇本在過道的攝像頭下隨意晃了晃,然後大大方方的敲了敲宋曉陽房間的門。
房間裡的人正打著電話呢,煩死了,死都打不通,氣的心頭的火一陣一陣燒,剛想把手機甩出去,就聽見敲門聲。
“誰啊?!”
門還在響著。
宋曉陽只好罵罵咧咧的跳下沙發,大力一開門。
結果是景君庭那張明豔出眾的笑臉。
“你!”她怎麼會在這?!
...不對...她為什麼是走過來的...
不對!
他早該接到電話,然後去一個隱秘的地方,看見躺在地上的她才對啊!!
“宋先生又不是沒見過我,這麼意外做什麼,看著我的樣別人不知道,還以為見了鬼呢”景君庭笑一聲,繼續“今天有幾個人逼著我非要我晚上找宋先生對下明天的戲,我怕捱揍,所以想了想,還是聽聽勸。宋先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要不,就讓我進去,咱們對對戲份,好讓我躲過這一劫?”
宋曉陽聽見這番話就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慢慢放心,然後漸漸的側過身。
景君庭也絲毫不客氣的邁步。
宋曉陽低頭無聲冷笑,那群蠢貨不會是會錯了意思,以為自己的目的是要他們把人逼到自己這裡來吧...
雖然沒有達到本來的目的,不過...
他關上門,眼睛看著景君庭非常不客氣的坐在了床上,然後悠哉悠哉的翻劇本。
合著這是個傻?自己送上門來的,宋曉陽心裡暗爽。
圈裡人沒有幾個知道,宋曉陽是雙性戀,還有特殊癖好,就是那種變態的喜歡把人折磨的不像人樣,他喜歡暴力,喜歡生龍活虎的人在他手裡成了一條死魚。
景君庭暫時還沒想過他有這麼變態,畢竟這種人是真的很少見的,誰知道她一撞就能撞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