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庭聞到的是隻有草的氣味,看見的只有黑黃的零星,也分不出來是誰,只是感覺那雙抱著她的手臂特別的用力,快要把人嵌進血肉裡。
不去顧及時間的長短,反而好像到底的速度都快了不少。等發現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已經安安穩穩的躺在一個人的身上,腦裡還在打轉,眼睛裡也還在打轉。
過了一夥兒手有力氣了,心裡一下猛敲!
身下人怎麼一點動靜都沒了?暈了?
她掙紮著要起來,可還沒等起來,就撞進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睛裡。
眼睛裡裝著戲謔,也裝著她。
柔軟的短發間的雜草,鼻翼和臉頰的泥土。
襲君清!
“你怎麼在這兒?”一見是他,心倏然一下又安定下來,不過這會兒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鬼地方?
“有事”襲君清言簡意賅,這還是挺大的事,又左七右八的一大串牽扯,起來麻煩死了。
景君庭嘆了一口氣,滾了這麼久也滾累了,再休息一下好了。
身體比心動作快,心還就想著,她就已經又趴下去了,趴在襲君清的心口。
襲君清愣了下,然後就看見十秒不到她又使勁掰開自己的手,自己從他身上滾下去,改成趴在草地上,側著身體,背對著他。
露出一隻紅紅的耳朵。
他正想著怎麼自己沒有防備就被她給掙紮開了手,喉嚨就忍不住輕輕笑的發了聲。
“笑屁啊,神經病。”她臉又紅了一層,媽噠剛剛那個絕對是意外!意外!
襲君清也也不逗她了。靠近她,側過頭看著細瘦的身,好想再抱抱她。
可還沒等想完呢,景君庭突然又一個翻過來。
...景君庭保證,她要是再用力猛一點她的鼻就能貼進他嘴裡。
完了...
還沒完全下去的紅又竄起來。
景君庭絕望的擰了擰眉,蒼天啊,那個臉不紅心不跳的景君庭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