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躬身,說:“華師叔…”
那位華姓築基修士打斷了張師兄的話,說:“在外面,礙於修煉傳統,練氣修士需稱築基修士為師叔,但這裡,沒有外人,你還是叫我為師兄吧,我們一同進入宗門,共同修煉,互相幫助,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師兄弟的情誼。”
聽到華姓修士這番話,張姓修士鼻子一酸,異常感動,道:“華師…華師兄…那個蒼公子已經被我們按照你的意思,打成了重傷,並且用留影符復刻了投影,留影符就在此。”
華姓修士動了動手指,隔空取物,將那張留影符取過來,把心神沉浸進去。
他點了點頭,道:“不錯,確實是打成了豬頭。”
“這位蒼公子,雖然面目全非,但是,觀他此貌,就算復原了本來相貌,好像也和傳聞裡的風流倜儻氣度不凡搭不上關係啊。”華姓修士有些疑惑。
張姓修士說:“師兄所言極是,這位蒼公子,原貌也是肥頭大耳,相貌油膩,而且為人猥瑣,被我們挑戰又只會落荒而逃,可見,平時裡是個地痞流氓。”
華姓修士略有所思,道:“從你們的資訊,可以瞭解到這蒼公子,既無才,也無貌,甚至還有點卑鄙下流,徹徹底底是個垃圾。
這種垃圾,沈清芸怎麼會看得上,這訊息好像是紫月宗宋悠言傳出來的,難道是宋悠言故意噁心沈清芸?你們有沒有打錯人?”
張姓修士道:“除非我們是豬,不然,不可能打錯人。”
華姓修士說:“好,那你按原計劃,將此投影,映照在講道壁上,弄得人盡皆知,我看看沈清芸,到時會是什麼反應。”
華姓修士一彈手指,手裡的留影符飛回了張姓修士的手裡。
張姓修士收回了留影符,躬了躬身,說:“華師兄,我這就去辦。”
說完張姓修士,轉身欲走。
“慢著,這個你拿著。”
張姓修士回頭,接過華姓修士拋開的一枚丹藥,低頭一看,興奮的說:“這是聚氣丹,謝謝華師兄!!”
華師兄說:“去吧。”
流雲宗講道壁,是一面非常平整齊平的崖壁,彷彿用一把刀,直接在一座山峰的一面,切出了一個平平正正的壁面,壁面頂部,刻了一個道字。
據說,這個道字,是流雲宗的創派始祖所寫,流雲宗的無數後輩,參悟這個道字,都獲得了很大的感悟,所以,流雲宗很多前輩為後輩講道義,都會選擇來講道壁下,為眾門人講道。
張姓修士將“蒼公子”被打成豬頭的留影符,投映在了講道壁上。
“問道村蒼公子,敗壞沈師姐名聲,已經被我與幾個師兄弟打成豬頭!”
不一會,很多人前來觀看,蒼公子被打得半死不活面目全非的訊息,不脛而走,瞬間傳遍了流雲宗,也傳到了沈清芸所在的青霞峰上。
青霞峰上,有一位看起來很冷漠的,紫衣結丹期女修士,正是青霞峰的執事,也是沈清芸的傳道師傅,名為柳寒欣,號冰霞仙子。
柳寒欣此刻,正在閉目參悟著什麼,而沈清芸,正在柳寒欣的不遠處,看著一本為《冷若冰霜訣》的書。
少頃,柳寒欣睜開眼,一雙瞳孔竟像是寒冰凍結一般,枯白枯白的,並冒著寒氣。
過了一會,寒氣消失,柳寒欣瞳孔恢復了正常狀態。
不遠處,有一個十七八歲,非常漂亮的女修,她正是被號稱流雲宗三大佳人之首的沈清芸。
柳寒欣望著沈清芸,眼裡卻沒有平日裡冰冷的味道,說:“小芸,我最近聽到一些傳聞,關於你。”
沈清芸莞爾一笑,道:“師傅聽到的是何傳聞?”
柳寒欣說:“與一個蒼公子有關。”
沈清芸無奈道:“唉,任他們傳吧,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柳寒欣說:“你倒是看的開,難道,此蒼公子本不存在?”
“我一心向道,何來什麼蒼公子,僅是路人而已。”
“原來如此,那我剛才,算是白擔心一場了。”
“師傅剛擔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