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塵連忙打斷,“不要行禮了,發生了什麼?怎麼這般慌張?”
瀲一喘著粗氣,對玉塵帶著幾分懼意,“來人法力高強,攔不住,點名指姓要見門主。”
玉塵眉頭緊皺,“什麼人!門主豈是相見就能見,不是已經傳出詔令,門主不比武嗎?”
虎君和黑蛇頭腦一怒,“什麼叫攔不住?”
只有巫支祁悠哉悠哉,拿起防風逸剛剛進獻的神弓,從袖口中掏出一把刀,往胳膊上隨手一劃,然後將流出的血注入神弓之上。
玉塵沒攔住,分明只需要刺一點血就可,可他劃了好大個口子。
神弓在血的浸潤下,漸漸發出淡淡光輝,紀念之中巫支祁少有的一笑,“那老兄沒騙我,的確是把好弓。”
隨機轉頭向一旁的瀲一,“人到哪了?我到是看看,誰又想找我比武。”
“快到大殿了。”
巫支祁一手拿著弓,展臂躍起,直向雲穹而去。
玉塵見巫支祁此樣,心生悅意,而虎君和黑蛇卻是愁眉,“二哥,這麼多人沒攔住一個小賊,你不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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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塵婉顏,“能讓門主提起精神來,這樣的人多來幾次才好,我去看看,你們去不去?“
還未等兩人答話,玉塵召出碧虛劍,凌劍而去。
身後的虎君和黑蛇搖搖頭,亦緊跟著跟了上去。
而另一邊,上千個攬雲門弟子將將一人團團圍住。
攬雲門弟子及侍衛多深色衣袍,一點白紗在其中尤為顯眼,來者素衣披一青紗,頭戴帷帽,看不清容顏,只能判別身形為一女子。
帷帽紗下,女子雙手執笛,笛聲起,身周形成一個強大的法術場,靠近者,無一不被迷惑住心神而失去戰力。
待眾人反應過來之後,採用遠攻之法,可惜在音律的變化之下,無一不被擋了下去。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弟子之中有人忽喊一聲,“門主來了!門主來了!”
隨後圍在女子身周的眾人立刻向後看去,見門中正手拿一弓,踏虛空而來,立刻退出敵人身周行禮。
巫支祁一邊來立足於女子不遠之處的一樹峰之上,看著遠處眾弟子圍著的一點白紗,看不清楚,只能判別那便是來者,但,只要漏了一點顏色,他便能射中,巫支祁從背後抽出一根弓箭,輕輕放於弓上,一面用法術傳身,“閣下千里而來找本門主比武,勇氣可嘉!”
說罷,巫支祁眼一咪,一支利箭刺破虛空直衝遠處一點白色而去。
樹下石洞中緩緩走出一個白衣男子,清風徐徐,宛若仙界明月,肅肅穆穆,亦如清澗松竹。
人來,驚起石崖上停息的一群飛鳥,飛鳥爭先恐後地離開,在空中盤旋一圈,又停了回來。
當年光禿禿的石崖,在一棵花樹的裝飾之下,有了新的生機。
雲中君聽聞著門口的動靜,以為是英招又有什麼事回來了,微微皺著眉走出去。
雕堂樹下,在日光的盈透中,樹影鬱鬱蔥蔥,原來不是英招。
疏影一襲白衣,沾了會些風塵,面容乾淨,眼睛澈亮,手裡拿著一頂帷帽,另一隻手牽著半人高的小姑娘。
小姑娘頭上紮了兩個小小的丸子,用一根系住。
花如雪一看見雲中君立馬撲了上去,可是又不想自己弄皺了雲中君的衣袖,到了跟前,又只是小心翼翼的索抱,“雲中君大人,花如雪想你了,前次不告而別,差點就再也見不到大人了!”
雲中君笑著摸了摸花如雪的頭,然後對著滿滿走來的疏影,“你來了?”
疏影點點頭,眼前半人高的花如雪正嘟著嘴,好像因為雲中君沒有抱她而耍小脾氣。
“花如雪說想來看看你,我便帶來了。”
雲中君看著懷前的花如雪,無奈而又寵溺的笑著,“既然來了,那便坐坐。”
疏影便和著花如雪,雲中君在雕堂樹下的石桌上坐下,此時從雕堂樹中飛來一隻飛鶴,扇形優美,色若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