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竭羅繼續說道,“贏勾,現在的巫彭已經不是幾百年之前的巫彭了,不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被屍王贏勾奪了舍,就算他還保留著巫彭的軀殼,但經歷這百年來,以無數生靈的餵養,實力已經十分恐怖。
你調查的不是什麼疫病,本王也是最近幾年不斷派人潛入北海暗衛親眼所見才知道,那些死去的生靈皆是用來餵養贏勾的魂魄。”
龍母皺了皺眉,“少說些。”
疏影驚愕得捂住了嘴,“四大屍王贏勾?........犼?為何,為何不告訴南天不垢世?這麼大的事,難道父王想坐等東海覆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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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竭羅冷哼一聲,“南天?南天已經不會信任與東海了,修吉將這些隱藏得極深,就算南天來查,他也有能力隱藏過去,四海,對於南天來說,甚至說是一個尷尬的存在,南天已經不再是千年前的南天了,沾了太多的利益,他們無法從我手中直接掌管南天,但若是修吉表明心意等他推翻我們,效忠於南天,或者天庭,那我們便是南天,天庭的敵人。”
疏影未曾想到這一層,喃喃道,“五十年之前,是孩兒錯了,如果我沒有去委蛇山,或許,父王在南天之中的地位不會受到影響。”
龍母一直在聽,此刻見疏影的樣子,心中疼痛,“不是的,你也只是被南天利用了,現在看來,修吉龍王的計劃從幾百年前就開始了,我們知道的晚了。”
“父王打算如何?坐以待斃嗎?那可是四大屍王,每一次屍王出世不是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從魔界到北海,不知已經有多少生靈死於其中,我們修的是佛道,何況還是得道中人,就算死去的都是妖,妖又何嘗不是生靈?”
婆竭羅眉頭緊皺,搖搖頭,“小傢伙你不明白嗎?對於南天來說,人,仙,神,為上三界,只有他們才會被稱為蒼生,而妖,鬼,魔,他們不是蒼生,就算你念著又如何?別人不念,你就是另類。”
時間一晃,十年過去了。
雲荒之中漸漸被蓋起來幾件簡陋的木屋子。
木屋子前本來種了一棵沙堂樹,後來疏影想了想,又抬起斧子將沙棠砍了去。
這十年來,花如雪始終跟在疏影身旁。
疏影一手菜燒得甚香,牢牢抓住了花如雪和飛瓊的胃,連雲中君都忍不住稱讚。
疏影低著頭默默笑著,這都是玉塵那十幾年的教導之下學會的。
雲荒不大,物資倒甚是豐富,疏影和花如雪過得倒是舒坦。
花如雪在疏影的教導之下修為增長得很快,相信不到百年她的能力也能勉強獨當一面。
雲荒之中,疏影穿著一身簡單的粗衣,在庭院之中端上來一盤有一盤簡單而又美味的菜餚。
餐桌上,花如雪已經垂涎三尺,就算極力維持著姿態的雲中君,眼神也忍不住往餐桌之上瞟。
疏影放下一蠱湯,然後笑著開啟了花如雪躍躍欲試的一雙小手。
“不要急,免得燙了舌頭!”
花如雪誒了疏影一個小打,連忙抽回手,調皮的吐著舌頭。
雲中君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此處,就陪著疏影和花如雪,雲荒之中漸漸被築起一兩座小屋子,雖然不大,也還算舒適。
雲荒之中,候鳥非常的多,簡直宛若一個候鳥的天堂,每日晨曦一出,便是白鳥齊鳴,久而久之,疏影也漸漸明白了攸寧扶桑山之中的風鈴聲響,為何攸寧漸漸覺得習以為常。
疏影看著一日日漸漸長大的花如雪,機敏而又淘氣。
如果,真的有一天,她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和飛瓊長相思守,會不會也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
疏影不知不覺又想起攸寧懷中的那個孩童......
飯後,飛瓊陪著疏影在雲荒之中散著步,疏影將手中的鳥食拋向天空之中,很快,便有一群鳥兒四方飛來爭搶,搶到的鳴叫幾聲然後銜著鳥食飛快離開,沒有搶到的還在天空之中盤旋,期待著疏影再餵食。
雲中傳來一隻仙鶴,將半空之中的飛鳥趕走,然後落在飛瓊的肩頭之上。
疏影無奈,笑著,將剩下的鳥食全給了仙鶴阿若,“你啊,就是不肯見我餵食其它的鳥兒,什麼時候才能大度些。”
雲中君噙著笑,“若非是阿影你慣著它,它也不會這般。”
疏影側過頭去,迎上雲中君的一臉寵溺的笑容,疏影不忍移開眼去,彷彿日夜的燦爛都不及眼前的一幕。
可是,她又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