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坐在床上,從鎖魂鈴中掏出了聖靈石,此時被聖靈石束縛在裡面的溫暖柔正不停的張牙舞爪,看到白夭夭後,更是氣焰囂張,滿臉的戾氣,憤恨的瞪視著白夭夭,彷彿白夭夭才是她的終極敵人。
白夭夭嘴巴里默唸了法決,直接將那抹幽魂放了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根本不是驅鬼捉妖的天師,你身上沒有銅錢!你到底為什麼要幫唐啟明那個混蛋,你抓我來做什麼?我要去找我老公,你放我離開這裡!”
溫暖柔淒厲的尖叫著,聲音穿透力極強,沒一會兒便將白夭夭臥室內的玻璃擊碎成千萬碎片。
白夭夭對於她的暴戾非但沒有怪罪,反而耐心的開解道:“即便你再不甘心,你和唐清的夫妻緣分也就止於此!”
“你胡說,騙人,根本不是這樣,我只要和他解釋清楚,我和唐啟明之間不是他認為的那樣,都是唐啟明和周玉蘭的錯,我,我是被陷害冤枉的,我心裡愛著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他,我是被逼的,我是迫不得已,他只要知道了,一定會原諒我,一定……”
“溫暖柔,不管你甘不甘心,人鬼殊途,你們不可能了!”
白夭夭聲音淡然的說道,語氣頗為無奈,又帶著一份說不出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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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柔聽了白夭夭的話,很明顯怔住了,錯愕的喃喃自語:“人鬼殊途,人鬼殊途,我……是了,我是鬼,唐清是人,我和他再無可能,可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妖得到他,他會有危險的,大仙,你神通廣大,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
溫暖柔一改剛才凶神惡煞,伏在地面上不斷的對白夭夭磕頭求助。
白夭夭揮了揮手:“你先起來吧,你說的那隻妖和你的老公有著七世宿命,生生世世不得圓滿,因此成了七世怨偶,她雖然怨恨唐清忘記了她,可是她是深愛著唐清的,並不會傷害他,所以你不需要這樣擔心。”
溫暖柔傻愣在地上望著白夭夭,驚訝的張嘴道:“七世怨偶?難道那隻妖和我老公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這樣嗎?!可是我……”
“你是無辜被牽連其中,如果你橫死後不為非作歹,你下一世將會是至尊至貴的命格,可惜了……你有什麼心願未了?我可以幫你。”
溫暖柔坐在地上又哭又笑,伸手擦拭著眼角淌落的血淚:“我……我只有一個願望,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好,我會滿足你的願望,在此之前,你的魂魄必須存在聖靈石中避免陰差找上你。”
白夭夭說著揮手開啟了聖靈石。
溫暖柔忽然衝著她笑了笑:“謝謝你。”
。
白夭夭從臥室出來的時候,門口站著孟賢。
“你站我門口做什麼?!”白夭夭無奈的瞥了他一眼。
“大仙,你是不是要揹著我出去?!”孟賢說道。
白夭夭白了他一眼:“有這個必要嗎?!你又不是什麼我非常重視的了不得人。”
孟賢哭笑不得:“大仙,有必要說出這種大實話來刺激我嗎?我就是想要跟著你見識一下抓妖,再說了是霍哥讓我照顧你,我必須時刻跟在你身邊保護你才行!”
“到底是誰保護誰啊?!”白夭夭聲音頹然拔高。
孟賢立刻伏小作低,討好著,厚著臉皮笑道:“嘿嘿,說不定我還能幫上點忙呢,不是嗎?!”
白夭夭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同意道:“行吧,你跟我來。”
。
半小時後。
他們來到了榮城最有代表性的漢江大橋上。
孟賢站在橋頭,感受到夜裡冷冽的西北風呼呼的往衣襟裡竄,他凍得瑟瑟發抖,雙手環胸,哆嗦著問道:“大仙,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大晚上的,難不成是來這裡看風景的?”
白夭夭站在橋上,雙眸緊閉,雙手合十,手指尖千絲萬縷的綠色細線蜿蜒而出,她嘴裡唸唸有詞。
孟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不敢擅自走動。
白夭夭嘴裡的咒語飄飄蕩蕩,在空中不停的播放,忽而在橋頭出現了一道白色刺眼的寒光,那光亮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沒一會兒功夫已經形成了一面鏡子。
孟賢正愣著出神,忽然被白夭夭一巴掌拍在肩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