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蹙著眉頭看著唐清,忽然冷笑一聲:“你自己的老婆回來找的是你,又不是你爸,你還做不得主,什麼事都要問你爸?!”
唐清唇角發抖,臉色蒼白,雙手緊握成拳,泛著蒼白的骨節,氣惱的紅著眼睛:“那可是鬼魂,我怎麼能不害怕呢?!我根本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我那麼愛她,是她,是她在外面有了人了,肯定是被揭穿了沒臉見人了,所以才會想不開......她的死和我無關!”
唐清忽然變得有些不像他,瘋狂勁兒十足,毫無形象的衝著白夭夭又吼又叫。
白夭夭倒是沒有什麼,一個老婆死了的可憐蟲,她才不會計較。
可是她不計較,並不代表孟賢也不計較。
別說孟賢受了霍斯予的囑託要好好照顧白夭夭,就算是沒有霍斯予的叮囑,他也看不得有人衝白夭夭這般沒大沒小。
他一把拎起了唐清的領口,狠狠的將人攥住,氣惱的吼道:“你小子給我好好說話,再敢對她沒大沒小,我讓你現在就去見你那個鬼老婆!”
“孟哥,我錯了我錯了,我那是嚇壞了,剛才激動了,大仙,大仙,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救救我啊,我可不想她一直纏著我,我害怕啊......”
唐清像是被嚇破了膽兒,狼狽的哭了起來,淚水糊了一臉。
白夭夭衝著孟賢擺了擺手,表示不追究。
孟賢將他狠狠的摜在地上,甩了甩手:“出事了竟然跟個娘們似得,我怎麼認識你這種人,如果不是看在生意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哼。”
“你們的新房對面的小樓是誰在居住?!”
白夭夭站在他們新房門口,忽然轉過身望向新房右側後面豎建的小樓,開口問道。
“那是,那是我父親和繼母居住的地方。”
唐清此時從地上爬起來,胡亂的用手擦拭了幾下臉上的淚痕,聲音喏喏的回應著。
唐宅坐落的地方,陽光充足,依山傍水,倒是一處不錯的居住地。
但是,新房與唐清父母所居住的房子位置不對,新房右側直角建房,煞氣主大凶。
按照風水學來說,此為白虎回頭煞,此煞對家中女人不利,主女人淫亂、敗德壞綱、夫妻離散,分分合合,最後女人受損,惡名遠揚!
白夭夭對風水學倒並不擅長,之所以懂一點皮毛,是因為她的四姐平日裡喜歡鼓搗這些人間的書籍,所以她有幸看過一些。
之前聽唐清說過,他的妻子溫暖柔大學時期是個個性開朗,活潑好動的女人。
可是婚後卻變得鬱鬱寡歡,每天以淚洗面,倒是與這白虎回頭煞有著共同之處。
白夭夭在新房前轉了幾圈,並沒有感受到溫暖柔的鬼氣出入,倒是對面唐清父親的小樓上方隱隱泛著黑色霧氣,明媚的太陽被遮擋的黯淡無光。
小樓前栽種著兩排槐樹,各個如小孩腰腹那麼粗,年歲久遠。
槐樹本就招陰聚邪,是不祥之木。
按理說唐家這種豪門世家,有權有勢,平日裡也該對風水很重視才對,怎麼會在園子裡栽種對家宅不利的槐樹呢?
“這些槐樹是什麼時候栽種的?!”
白夭夭指著那兩排參天的槐樹問道。
奇怪的是,唐清看著那兩排槐樹似乎像是第一次看到似得,眨著眼睛,目光有些呆滯:“咦?我也不清楚,我不記得之前家裡栽種過槐樹,以前那裡倒是有兩個香樟樹,難道是我在國外三年栽種的?!”
白夭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裡有了計較。
這些槐樹茂密又粗壯,哪怕是整根移植過來栽種,也不會再短時間內漲勢這樣猛,這槐樹與其是說栽種在這裡,不如說是被這別墅內的特殊異味吸引而來。
不過,這話說出來太過詭異,樹會自己跑進來栽在園子裡,說出來他們也是不會信的。
白夭夭也沒有費這口水,直接說道:“我看,還是要先去拜訪一下你的父親和繼母。”
“我父親生病了,我繼母她......實不相瞞,我和她多有不和,我是不願意去見她的,要去你們自己去吧。”
唐清有些為難的看著白夭夭和孟賢。
白夭夭見他不配合,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旁邊的孟賢,孟賢授意,一把抓住了唐清的胳膊往前一推:“矯情什麼,要不是因為救你,大仙怎麼肯出山,我這樣費盡心思將大仙給你請來,你小子給我好好配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