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聽到熟悉的聲音,很放心的全身心的依靠在他懷裡,雖然人還沒有轉醒,可是雙手卻不由自主習慣性的張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霍斯予將白夭夭緊緊的摟在懷裡,手法輕柔彷彿稍微用力大一些就會將懷裡的人揉碎了一般。
他將她抱了起來,面色冷若冰霜,彷彿眼下不是炎炎夏日的夜晚,而是隆冬臘月,只一眼,便可令周遭萬物遍體生寒。
他在軍營中處事多年,觀察敏銳,在他剛剛來的時候,便不難發現,這裡之前一定是經歷過一場“大戰”!
雖然說現在他在這裡遍尋不到任何痕跡,可是空氣中依稀還殘留著血腥氣勢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他護在心頭的寶貝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到底遭遇了什麼?!
如果剛才他遲來了一步,她又會遭遇什麼?!
霍斯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自責頹敗過。
他低頭看著懷裡臉色慘白,卻因為熟悉他的體溫所以安然勾起唇角的小丫頭,心口更是疼的狠狠的顫了幾下。
他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滔天的怒意噴薄而出,怎麼都壓制不住。
到底是誰,竟然膽敢對他的人下手!
白夭夭似乎感到有些冷,微微的在他懷裡抖了幾下,嘴裡弱弱的喊了一聲:“相公~”
她人依舊沉睡著,並沒有甦醒的跡象,可是就因為她喊了一聲,這才將正處於怒火邊緣的霍斯予一下子拉拽了回來。
“乖,相公來了,不怕,我帶你回家!”
霍斯予輕柔的在她唇瓣吻了一下,隨後抱著她快速的離開。
為今之計,先好好安撫了他的寶貝才是重中之重。
空氣中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郁,在徹底看不到霍斯予與白夭夭的身影后,樹上啪嗒一下墜落下一個黑色的人影。
他蜷縮在草地上,渾身是血,想要伸手按住地面坐起來,可是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杜倩遲遲沒有等到汪哥得手的電話,她擔心的不得了。
她剛才親眼看到白夭夭被一個男人抱走了,那個男人她並不認識,可是氣場太過強大,她想要跟蹤卻很快被發現,她只能當做是遊蕩校園中的學生,不敢再繼續跟蹤上去。
既然白夭夭被人抱走了,那朗白呢?!
杜倩越是接近案發現場,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的令人作嘔。
她實在是害怕極了,猶猶豫豫的躲在樹後,探頭探腦,卻沒有發現汪哥等人的蹤跡,可是看到了有人從樹上掉了下來。
她跑過去一看——
“朗白?!你,你受傷了,你流血了,好嚴重,我送你去醫院。”
杜倩看到地上趴伏的人影,正是朗白,此時朗白身上潔白的襯衫已經被猩紅的血水染紅,他臉色蒼白,目光晦暗無光,像是瀕臨絕境中的魚兒般,渾身透著一股不甘的死氣。
杜倩眼睛瞬間紅了,控制不住的淌著熱淚,聲音急切的喊道:“你別怕,你撐住了,我送你去醫院,我馬上叫救護車,你撐住啊,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出事,嗚嗚……”
杜倩想要伸手架起他的胳膊將他扶起來,可是她剛想要碰觸朗白。
朗白忽然像是詐屍般,手下意識的揮開啟她的手,深邃的眸光蔑視的瞥了她一眼,隨後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賤人!找死!”
“我……朗白,你沒事,你還活著,你沒死啊,我……”
杜倩捱了打,伸手捂著紅腫的臉頰,可是卻還是賤兮兮的往朗白身邊湊。
朗白舔了一下乾裂的下唇,動作邪魅而蠱惑,杜倩看得一時失了神,傻乎乎的一味兒的望著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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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白聲音裡夾雜著怒氣和冰渣子:“滾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著什麼心思!”
朗白一邊說一邊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站起來,一如既往的冷漠。
杜倩擔心的想要攙扶他又遲遲不敢伸手出去,並不是害怕被打,而是怕刺激到了朗白,畢竟朗白如果再打她,崩裂了原本的傷口,血只會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