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被洗的白白淨淨,身上沒有一處傷痕。
她此時已經清醒,坐在床上盯著身上嬌嫩的肌膚愁眉苦臉。
她撒謊騙相公為了讓相公心軟疼她,可是如果相公知道她沒受傷,那該怎麼辦呢?
要不然,趁著相公還沒發現,她先自己往身上弄幾處傷痕?!
白夭夭頓時覺得這個主意絕妙,一拍腦門,急匆匆的從床上跳下來,跑到桌前拉開了抽屜,手握住了裡面的一把剪刀——
“你幹什麼呢!”
身後忽然傳出霍斯予的聲音,白夭夭嚇了一跳,手裡的剪刀吧嗒一下落在腳邊,差點直插她的腳背。
她慌亂的原地跳了幾下,隨後有些尷尬的朝著霍斯予看了一眼,見他正淡漠的瞅著她,她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蹲在地上將剪刀拾起來,隨後裝模作樣的開始撩起幾根頭髮,剪刀一開一合就要去剪!
霍斯予注意到她的舉動,嘴角止不住抽搐幾下,面不改色的說道:“這麼喜歡剪頭髮就剃成禿頭吧!”
白夭夭:“……”
她手猛的哆嗦幾下,哪裡還敢再裝,立刻將手裡的剪刀扔在了桌子上,隨後討好的抿著唇輕笑,朝著霍斯予走過去,伸手拉了拉他的手。
霍斯予眸光流轉,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的臉,似乎想要看穿。
白夭夭察覺到他的動作,以為他是喜歡看她,心情瞬間明朗,手託著小臉仰頭湊到霍斯予眼前,笑眯眯的衝著他嘟著嘴巴。
霍斯予怔住,朝著她挑了挑狹長漂亮的眼角,又勾人又魅惑。
白夭夭心潮澎湃,被完全的蠱惑,踮著腳尖就要往他嘴巴上湊——
“啪!”
嘴唇沒有接觸到臆想中的溫度,反而臉頰被一巴掌推開。
白夭夭頭暈眼花,不悅的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控訴著她的委屈和不滿。
霍斯予原本想要質問那個男人的事兒,但是看到她這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實在是難以想象那男人描述的那些畫面。
但是之前在a國,發生在白夭夭身上那些詭異的事件,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女人。
他伸手在她柔嫩白皙的臉頰上狠狠捏了一下。
白夭夭憋著嘴巴,眼眶泛著紅潤,晶瑩的淚珠從眼角簌簌淌落。
那淚水如炙熱的岩漿般灼燒著霍斯予的手,他的心,他不得不將手拿了下來,鬼使神差的又撫在上面,這回沒有捏,而是溫柔的揉弄了幾下。
“下回還敢跟著人亂跑嗎?!”
他原本想要質問她和男人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卻臨時換成了這一句。
他完全沒發現這話問出來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味兒!
他剛才放軟的姿態足可以安撫白夭夭,白夭夭也忘記了他剛才捏疼她的事情,主動牽住他的大手在臉頰上蹭了幾下,隨後衝著他搖了搖頭,又乖巧又聽話。
霍斯予滿意的點了點頭:“休息一下,一會兒下來吃飯!”
白夭夭眨了眨眼看著他,見他真的沒有生氣或者想要找她麻煩的意思,還以為她成功的騙過了他,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
霍斯予從白夭夭臥室出來,接到了趙小虎打來的電話。
“爺,那人被廢了右手與左腿,已經送南非做苦力去了……”
霍斯予面無表情的聽著,眼角撇過旁邊白夭夭的房門,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孟家老爺子最近對生活作風問題抓的緊,你去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