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就寫嘛,幹嘛那麼兇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白夭夭一咬牙,只能將這怨氣先暫時嚥下。
她朝著他點了點頭,手摸著那根黑色硬挺的筆。
咦?
這東西怎麼用?
白夭夭平日裡用的是毛筆,這東西她還是第一次碰觸,非常不適應。
她在白色的紙上劃了一下,黑色的線條便出來了。
她挺新奇的在紙上劃來劃去,好半天竟是一個字沒寫。
霍斯予臉色越來越難看,魔魅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炸響:“又玩什麼花樣?!”
白夭夭挺無奈,聳了聳肩,她真的什麼花樣都玩不出來,她就是覺得這東西挺稀奇的嘛。
白夭夭有個怪癖,如果放在現代來說,這毛病應該算是強迫症。
她覺得手裡這個喚筆的東西好是好,但是字型寫出來不美觀,那寧可不寫。
她將手裡的碳素筆放在了桌子上,衝著霍斯予搖了搖頭。
霍斯予又要發飆,白夭夭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筆筒,裡面竟然有她熟悉的毛筆。
這會兒,她算是找到“組織”了!
她拿出毛筆滿意的衝著霍斯予點了點頭。
霍斯予驚訝的看著她,心裡暗想著,這小姑娘玩什麼?只不過是讓她寫個地址,她裝什麼高雅,還用毛筆寫?!
白夭夭不知道霍斯予在心裡將她鄙夷的一文不值,她沾了墨水便開始在紙上刷刷刷,行雲流水般的寫下三個大字!
啪!
毛筆被她擱置,她指了指那三個大字,示意讓霍斯予看。
“你玩我呢!寫的什麼東西?!”
霍斯予盯著紙上那三個字,它們認識他,可是他卻是一個字都不認識的。
但是不得不說,這三個古文字型寫的筆翰如流,就是當代著名的書法家也很難超越。
霍斯予倒是對她有些刮目相看,這女人的文學功底不低啊。
看樣子是個書香世家的樣子,沒有十年八年根本練不出這樣深厚的功底。
白夭夭急切的用手抓著他,又指了指紙上的那三個字。
九瑤山!
這三個字多麼的簡單,相公怎麼就不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