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聽著鄭守澤的話,只是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現在的小孩子……
真是不怕死呢。
不過,隨便他怎麼鬧騰,在路向北和柳湘南來之前,他們只需要把這個人給看好別丟了就行。
鄭守澤見保鏢們都不會理會他,他想要出去就被攔著,不禁想要發火。
可是打又打不過,說了也沒有人聽,最終,他只能有些氣憤地坐在那又髒又小又硬的木板床上。
“這種床怎麼睡啊?”
鄭守澤一臉嫌棄:“連個床墊都沒有,只有兩床被子在下面,硬死了!”
其他鄉村的人,睡覺的床可能會有厚厚的床墊,柔軟的被子,但是為了能夠讓鄭守澤體會到柳湘南小時候的不易,路向北也都是考察了小河村那些老年人的屋子給他做的。
保鏢終於開了口,“少夫人睡得,身為少夫人的弟弟,你也能睡得。”
鄭守澤這些年雖然享受慣了,但是也不是個笨人。
潘金蓮雖然沒有正式回答過,可是他從路家針對鄭家的幾次事件,包括鄭文潔對柳湘南的恨等等,隻言片語能夠了解到一些事情。
柳湘南,是他同母異父的姐姐。
他的姐姐利用了鄭家,嫁給了路向北後,就開始過河拆橋,報復鄭家。
按照鄭文潔之前說的話,柳湘南就是嫉恨他們家過的好。
“所以,柳湘南這是報仇來了?”
將她小時候吃過的苦,加附在了他身上?
保鏢沒有說話。
鄭守澤就當他們是預設了。
他也不說話,就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房梁,心中盤算著,有朝一日,等到他得勢,他也會把自己受到的屈辱,加倍奉還在柳湘南的身上!
週六下午。
柳湘南和路向北到了小河村,兩人將部分物件放到了養父家後,隨後來到了姜明月家中。
“少爺、少夫人!”
見到他們兩個,保鏢們立即躬身行禮。
路向北揮了揮手,那些保鏢向後退了十米。
“捨得來了。”
鄭守澤年少輕狂,依靠在門框,一臉張揚和諷刺地看著柳湘南。
“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親弟弟給忘了,不想報仇了呢!”
柳湘南預想過,自己和這個弟弟見面會不愉快,所以當看到鄭守澤對她針尖對麥芒時,也沒有生氣。
來之前已經給他算過了,性格上會有點冒失,但是心腸不壞,而且後面會有一番作為,只是在二十歲那年會經歷一場生死劫難,挺過來就會時來運轉。
在他時來運轉之前,把她的那些讓他體驗一下就行了。
她一臉平靜:“仇什麼的,也算不上。只是潘女士說了,你是溫室的花朵,脫離了溫室會死,拜託我在你成年以前照顧你。我就想著,把你這棵溫室的花朵,挪到室外看看會不會死,僅此而已。”
“可真是好算計呢。”
鄭守澤一臉嘲諷:“死了就死了,是被太陽曬死,被雨水淹死,都和你無關。”
說到這裡,他又一臉張揚:“可如果,我不僅沒死,反而還活下來了呢?”
“那就養你到十八歲,十八歲以後你離開,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最好是這樣。”
鄭守澤站直了身體,眼中有著堅定:“你也最好祈禱,路家不會倒臺,或者變得更強,不然,我如果成為人上人,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