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己分贓不均,開始吵起來了。”
“分贓不均?”
路向北雙眼微眯:“你給他們錢了?”
“當然沒有!”
柳湘南擔心路向北誤會她拿路家的錢給那些親戚,連忙解釋著,“是我爸媽的地畝補貼和殘疾證補貼費,這十多年來錢都被他們霸佔著,雖然不多,但我也不想讓他們白佔便宜。”
得知是她問那些人要陳紅的錢,再聯絡到“分贓不均”四個字後,路向北已經想明白怎麼回事。
“小綿羊長出了獠牙,不錯。”他看向柳湘南,眼中有著讚賞。
柳湘南見他沒有覺得自己心狠而嫌棄,反倒還誇讚她做的好,心裡受用的同時,又覺得路向北是不是太寵她了?就不怕她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嗎?
像是看透了柳湘南心中所想,路向北開口,“人想要成功,第一步就是要學會心狠。當然,心狠並不是隨意踐踏別人生命,而是要別人敬畏生命,懂了嗎?”
柳湘南眨了眨眼,想著路向北對路程安做的事情,點頭。
“懂了。”
要讓對方知道你是個狠人,發起瘋來可能不是人,這樣別人想要欺負你的時候,都會要掂量掂量,是不是你的對手,能不能從你的手裡活著退出。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外界都傳聞路向北是個心狠手辣,眥睚必報的原因吧。
讓別人一提路向北這三個字就害怕,就會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看來她以後也要給自己傳點心狠手辣等傳言出去,省的一些人總覺得她好欺負好拿捏。
“推我進去看看。”
柳湘南立即從郭超的手裡,接過輪椅的推手,將他推到房屋。
隨著他們兩個人的進入,保鏢們立即對路向北恭敬行禮。
“少爺。”
路向北嗯了一聲,便讓兩個保鏢站在門內守著。
而後,他看向屋中那些頭髮亂糟糟,眼睛淚汪汪,臉上有著抓痕等的人們,環視了一眼。
看起來,這些人剛剛應該在打架。
他坐在輪椅之上,氣場全開,威壓蔓延整個房屋,冷眼盯著那些人。
“就是你們,欺負我老婆?”
袁家和陳家兩個親戚,看到柳湘南推個殘廢進來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當路向北的氣場開了以後,眾人才覺得恐怖。
剛剛他們吵了那麼久也不覺得空氣稀薄,隨著路向北進來,整個屋子的空氣彷彿都被路向北給趕跑了,他們連呼吸都成了困難。
陳三姨被柳湘南揍了,自己的錄音筆也被踩壞了,她是丟人丟的最大的那個,為了報復柳湘南,為了讓柳湘南恢復從前那種苦日子,她故意一邊抹淚,一邊走到路向北地面前,癱坐在地上,和路向北哭訴。
“路先生,你可別被柳湘南外表給騙了!我們這群親人秉著好久沒有見她,想要和她好好聊聊,但是她二話不說就打我,踢我,還讓保鏢揍我們!這種心狠手辣,不念親情,薄情寡義的女人您還是趁早和她離婚的好,這樣的女人不配當你的妻子,會給路家丟臉啊的!我家的女兒倩倩就是一個溫柔大方,善良的好姑娘,如果你和柳湘南離婚,你們倆就都是二婚,正好相配,我家女兒一定會好好伺候你,不給路家丟臉。”
柳湘南聽著她的話,心中越發的悲涼。
這就是親戚!
笑你窮,怕你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