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臉色不善,只說了兩個字。
“算賬。”
路老爺子看了看柳湘南,又看了看路向北,還以為路向北不待見柳湘南,便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地說著。
“向北,其實鄭家那邊更換新娘,也有我的意思。”
路向北聞言,冷漠地看向路老爺子。
明明路向北是他自己的兒子,可是在接收到了路向北眼眸中的審判時,路向北也多少有些小緊張。
“鄭家說文潔一個星期前查出得了白血病,他們不想拖累路家,恰好潘金蓮有個親生女兒,生辰八字與你都十分相配,而且我也問了一些大師,大師說湘南旺你,能讓你醒來,我也就同意了。”
鄭文潔得了白血病?
柳湘南聽著路老爺子的話,只覺得有些想笑。
雖然她並未真正見過鄭文潔一面,可是她也在鄭氏集團旗下的獵頭工作室,沒少聽鄭文潔和那群小姐妹去上各種撩男場所。
先不說得了白血病要忌口問題,就是時間怎麼就那麼巧呢?
一個星期前,恰好就是潘金蓮登門,正式逼迫她嫁給路向北的那天。
她當時就是沒有同意,所以養父才會被害死……
一想到養父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死亡,柳湘南的心裡就很是愧疚和憎恨潘金蓮。
“有你首肯在先,那李代桃僵這事可以暫時不提。但是他們鄭家辱罵我的妻子,讓我妻子三跪九叩,這筆賬,也總歸是要算的。”
路老爺子知道路向北是一個理性的人,事情只要解釋清楚,就不會再計較。
見路向北不氣換新娘的事情後,他也就放下了心。
只是,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讓湘南三跪九叩?是什麼意思?潘金蓮可是和我說,雖然她和湘南之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但是一直都在關注湘南,和湘南母女關係親密和善。”
“您被騙了。”
路向北說完這四個字,便閉上了眼睛。
像是不想多說,又像是累了。
路老爺子聞言臉上有著愧疚,“是我的不對,當時只覺得湘南的生辰八字好,而且離大師定的喜日所剩不多,就沒有仔細調查。”
路向北沒有回話。
柳湘南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聲,因為路老爺子不是和她溝通。
不過,她也算是從路老爺子的口中得知,為什麼她一個從小養在鄉村沒有見過大世面的人,卻能嫁給路向北了。
原來根本原因並不在她是潘金蓮的女兒,而是因為她的八字旺路向北。
路老爺子見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再看著路向北閉眼休息,關心道,“你剛醒,身體還很虛弱,還是上樓休息吧。”
“我在這等。”
路向北做的決定,向來是說一不二。
路老爺子比誰都清楚,索性也就不勸了,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靜靜地等待著。
一個小時後。
賈總管從外面進來,“老爺,少爺,鄭先生,鄭女士還有鄭小姐來了。”
話落,一行三人到了路家的客廳。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茂密又濃黑的中年男子。
他穿著西裝,挺著啤酒肚,手裡拿著一個公文包,一副成功人士的標配。
在他後面的則是面色有些蒼白,步伐有些漂浮的年輕女子。
女子的眼睛和嘴巴,很像那個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