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她之前沒有見過面的路向北,都因為救她而成了植物人。
難道真如師父說的那般,人洩露天機多了,就會遭受到報應嗎?
可為什麼不報復到她身上,而是報復到她身邊的人身上?
柳湘南想要算一算路向北的命運,可是一想到路向北會遭受到報應,她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看面相吧。”
看面相不算是洩露天機。
柳湘南趴在床頭,仔細盯著路向北的五官,想著從面相上面,能不能看出一點玄機。
路向北的五官,就像是被人精心刻畫出來的,幾乎斜飛入鬢的劍眉,高挺的鼻樑下方,是一雙殷紅色的薄唇,他雙眸閉著,所以柳湘南能夠清楚地看到,男人那又長又微微翹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的陰影。
看著那濃密的眼睫,柳湘南忍不住抬手,輕輕地觸控,小聲嘀咕著。
“一個大男人長這麼長的睫毛幹什麼,都可以滑滑梯了。”
指尖傳來柔軟又有一點硬硬的觸感,讓柳湘南拉回了理智。
“tui!我是給他看相的,怎麼還犯花痴了呢?”
拍了拍自己腦袋一巴掌後,柳湘南開始認真觀察,片刻後點了點頭:“從面相上看是大富大貴,官運亨通,健康長壽的命格,這說明他應該快醒了。”
想到路向北快醒了以後,柳湘南有些開心。
不過,開心過後,她又皺了皺眉。
擔心路向北醒來以後,看到他的“妻子”是她,會不會不高興。
畢竟,害他成為植物人的,是她。
“路向北。”
她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如果你醒來以後,怨我恨我打我罵我趕我走,我都不介意,也不會有怨言,因為這都是我欠你的。”
沉默了一會,柳湘南又說著:“也希望滿天神佛保佑,你能夠早點醒來!”
“嘶——”
這時,那白蛇吐著信子,又從她的腳底纏繞了上來,到她的懷裡,後又用它的小腦袋輕輕地觸碰她的腦袋,就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柳湘南覺得內心有暖流滑過,她唇角微勾,用食指輕輕地點著白蛇的腦袋。
“雖然你是個冷血動物,可你倒是會做讓人溫暖的事情呢。”
“嘶~嘶~”
白蛇被她點了腦袋,眯了眯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
就在柳湘南覺得她要抱著這條小蛇,擼貓一樣的擼一個晚上的時候,白蛇就從她的身上滑了下去,來到了床頭的一個櫃子上,還點著小腦袋,像是讓柳湘南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