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默然,心中暗思,劉瑞說得這兩位,可不是那麼好拉攏的。至少僅憑一楊奉的關系,是不會將這兩個掌兵的將軍拉到陣營中。
但見劉瑞面上帶著的期待,不忍打擊。想了想,拱手道:“大夏的軍隊,不外中外軍。中軍鎮守關中三輔,爵臣重將甚多,且多受陛下親自過問,殿下實不好插手。”
聽楊修這麼一說,劉瑞表情又是一凝,這真沒什麼事是容易做的。
“孤確有意于軍隊!”劉瑞單手支在案上,偏頭看向二臣:“當從何處著手?”
“邊軍?”楊修正欲出言,便聞劉瑞的自問自答。
“沒錯!”楊修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這幾年,北方休戰,大夏休養生息,國力恢複不少。關中四境,東與趙魏相持,不可驟圖。南面益州,蜀道途險,若無良機,南下艱難。唯有這涼州,正是用兵之時,以大夏之強盛,卻放任韓遂此人割據這麼多年!”
“以陛下之雄才,絕不會允許西面有這麼顆隱患存在。當年三國伐夏,其就於涼州生事!”種邵這個時候也撫須道。
“孤擇日便上表,推動西進平涼!”劉瑞滿臉的堅定。
爾後面上又露疑慮:“這平涼事,想要用武於西面,需將才統軍。然孤手中實無人可用,難道要派李、王二人?抑或楊奉?”說著劉瑞自己都搖了搖頭。
“殿下,臣有二人可供參考!”種邵淡定撫須看向劉瑞。
“請申甫公直言!”劉瑞有點期待。
“裨將皇甫郴、皇甫酈兄弟!”
劉瑞眼神一亮:“是皇甫義真公的族人?”
哪怕皇甫嵩病故多年,劉瑞對這個在前漢末期的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名將,也有有所耳聞的。
點了點頭,種邵緩緩道來:“此二人皆出身將門世家,尤其是皇甫酈,歷經沙場,早年曾跟隨皇甫義真東徵西討。只是臣服大夏的這些年來,無上升途徑,到如今也不過空掛著裨將之職。殿下若能得此二人相助,必可於;涼州用武經營。”
“抽個時間,勞煩申甫公帶二將來太子宮,讓孤見見!”劉瑞的表情告訴種邵,他動心了。
“諾!”
三人熱情高漲地議著如何插手大夏的軍隊,卻不知,這是如何犯忌的事?
......
從多年前起,大夏帝宮中的照明工具早已由蠟燭替代油燈。劉淵尤愛剪燭,或許是覺得此舉極有意境,很有逼格。
眼前是三根粗厚的燃燒著的紅燭,火苗不斷地竄動,手裡拿著一把精緻的小剪子,燭心稍長,劉淵便動手剪之,處理地極為熟練。
表情上卻滿是思索之意,待燭火變得更加明亮,劉淵出聲問道:“曹操要伐趙?”
語氣中透著點懷疑。
身旁站著幾人,中書令王柔,侍中李儒、賈詡,尚書右丞王澤,兵部尚書衛王劉仇,還有主管兵部軍情司的丘林厥。
聞劉淵發問,丘林厥立刻稟道:“回陛下,已經確定了,魏王曹操於睢陽聚精兵四萬,兗、徐二州亦有兵馬北調的跡象,洛陽的曹仁亦加強了河南之防禦!”
劉淵眼中疑色更甚,沉吟片刻,問道:“袁趙那邊什麼反應?”
“聞南面動靜,趙帝盛怒,命建威將軍顏良統軍一萬,進駐黎陽,以監視魏軍!”
“有問題!”劉淵給出一句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