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兵!為了給你馬超複仇,就要我大夏軍隊出動,車馬靡費,將士冒著馬革裹屍的風險?”劉淵冷哼一聲:“當初你父馬騰勾結涼州諸勢力東侵三輔,給朕造成偌大的麻煩,到如今,扶風依舊未恢複過來。馬超,朕問你,你覺得朕該答應你嗎?”
被劉淵說得有些難堪,埋下頭,馬超有些詞窮。見劉淵對馬超的態度,旁邊的劉珝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些喜意。
“當然,也不是不可能!”劉淵接下來之語,給了馬超點希望:“大夏東面將有戰事,朕要竭力應對趙、魏等關東諸侯。接下來,你若於戰爭中立功,朕自會滿足你的願望。涼州韓遂,朕反手可定,屆時你可領兵作戰!”
“多謝陛下!”馬超明白了劉淵的意思,單膝下跪:“馬超,願為大夏效命!”
“暫且到河內徐榮麾下,當個校尉吧!明日到兵部備案,就這樣!”劉淵淡淡道。
......
出得皇宮,馬超是鬆了一口氣,入長安之後的經歷,令他頗感壓抑。劉淵這父子倆,給他感覺,都不是好與的。結果雖然不怎樣,但至少還有希望,在夏國待著,有一安身之地,總比如之前沒什麼著落,會好得多。
被劉珝熱情地再喚至王府飲宴,對劉珝的親近,馬超有些不適。應和著,一直到夜深了,方才告辭。
“殿下,這馬家虎兒,看起來收服不易啊!”書房之中,楊阜向劉珝道。
“先生也看出來了!”劉珝表情很平靜:“馬孟起,也算出身將門了,是個人才,孤確實想要收服他。劉珩這些年,在涼州培植了不小的勢力,他搞出來的什麼四健將,聲勢倒是不小。孤于軍中,除了蘭氏等氏族的支援,於漢軍勢力卻無甚影響。馬超,就是孤欲找的突破口!今日宣室,父皇看似對馬超冷淡,但孤看得出來,父皇還是想用馬超的!”
“馬超初投夏,他是不知大夏的局勢。入得孤門,出得孤府,受孤引薦,就打上了周王府的印記,這可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劉珝輕笑道。
“殿下英明!”楊阜聞言,點了兩下頭:“不過,以臣之見,于軍中,還是不好動作過大啊!”
“這是為何?”劉珝有些不解:“沒有軍隊,一切可沒有保障!”
“正因如此,若動作過甚,容易引起陛下猜忌啊!”楊阜嚴肅道。
劉珝聞言,若有所思,猛地一抬頭:“先生之言有理!”
楊阜是涼州名士,青年俊傑,劉珝所收攬的人才中,就以他最為出眾,被任命為周王府主簿。頗受劉珝信任,一有事,多與其商討。
月明星稀,踽踽而行於長安大街,夜深了,西北角長安九市的喧囂聲已然聽不見了。快到宵禁時分了,巡邏於街市間的城衛軍密度大了許多。
馬超步伐加快了許多,幾經兜轉,回到已經下榻數日的小酒肆。
“兄長,你終於回來了!”等得辛苦的馬休幾人見馬超回房,都迎了上來,馬氏兄弟,都聚集於此。長安的消費可不低,好些號人,只叫了兩間房,可見幾人之拮據。
旁邊房間的龐德聞聲,領著兩名壯士過來:“孟起,怎麼去了這麼久!我等都以為出了什麼意外,情況怎麼樣?”
馬超搖了搖頭,將今日所見,簡單地說了一遍。眾人都面露沮喪之色,也有些憤憤不平,只覺得劉淵慢待馬超了。
龐德看著馬超:“孟起,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