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由劉淵提醒,劉琤也稟道:“兒臣比不得兩位兄長,率手下鹽工二百四十六人,共得細鹽一萬六千五十餘斤。”
“呵呵!”劉淵面無表情笑兩聲,笑得幾人幾兄弟都不禁心中一毛。
“你們身處鹽場,可知河東有多少鹽池,有多少鹽工?孤前番令蘇雙南下負責河東鹽事,可知其到任後,後歲産鹽多少?”
“兒臣不知!”聽劉淵這麼一問,劉珩有些不知所措,這下不敢亂說了,只得低著頭如實稟道。
“哼!”劉淵冷哼一聲,直接道:“孤令你們在鹽場,可不是讓你們當一鹽場監事的。若要監事,孤尋一匹夫便可用,何需爾等王子之尊!”
見劉淵語氣嚴厲,劉珩更是惴惴不安,低著頭更不敢答話。
劉珝眼中對劉珩微微露一絲輕蔑之色,主動對劉淵道:“父王,據兒臣所知,河東分東池、西池、六小池,主産地為東池,西池量小産出甚低,其餘六小鹽池相比兩池更不足為道。北歸之時,兒臣詢問過蘇雙大人,東池産出足有四十餘萬斤。至於鹽工之數,未加統計,兒臣不知!”
說完就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兒,微微低著頭,不過一臉輕松之色。
堂中靜了許久。
“好了,孤乏了,你們下去吧!”
“諾!”
“劉珝,你是不是故意的?”三兄弟魚次出去,一出門,左右所視,只得幾名侍衛,劉珩當即惡狠狠對劉珝道。
“王兄,此言何意?”劉珝眼含哂笑,“滿臉不解”問道。
劉珩不吃他這一套,拎起劉珝衣角便道:“你手下産鹽,何止兩萬斤,為何特意在父王面前少說數量?”
“哦?”劉珝依舊一副淡淡然的樣子:“有在父王面前表現的機會,唯恐不能多報一些數目,弟弟我怎麼會故意少報呢?王兄怕是誤會了!”
聽出了劉珝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劉珩當即拳頭一緊。這時劉琤湊上來,拉住二人,聲音有些大:“二位王兄,這是為何,在父王堂前如此失態,可不要壞了兄弟間的情分!”
聞言,劉珩轉頭瞥了劉琤一眼,見到這個一向寡言少語弟弟臉上的“憂切”之情。眼睛微微眯,頓了一會兒,松開劉珝,輕輕地替其撫平胸前的衣衽褶皺,輕笑道:“琤弟說得對,是為兄錯了,差點壞了你我兄弟情分!”
說完拂袖而去。
望著劉珩背影,劉琤眼中不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隨即低下頭,對劉珝微微一彎腰:“王兄,我回屋讀書了!”
劉珝嘴角一直帶著笑意,一副翩翩佳公子的風度,俊俏的長相,怕是能迷倒不少懷春少女。直到兩個兄弟走遠,表情收斂了下來,嘴裡喃喃道:“劉琤……”
劉琤埋頭默默走在王府迴廊上,雙手不自主地握得緊了緊,暗思,自己方才之表現,是不是有些“過了”?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