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丘林厥求見!”正與李儒交談著,門外傳來了隆頡的聲音。
“咦?”劉淵輕咦一聲,沒有多少猶豫,便吩咐道:“引他進來!”
“文優,丘林厥掌管著我夏國對外軍情諜報之事,此來,定有事發生!”見李儒面帶疑惑,劉淵對李儒解釋道。
李儒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拜見大王!”丘林厥入內拜倒。
“起來吧!”劉淵轉頭看向丘林厥:“有何事?”
“回大王,安插於冀州的密探來報,袁軍有支兵馬調動北上!似乎在往常山境內而去!”
“北上?常山?閻柔都撤了,袁紹意欲何為?”劉淵輕聲嘀咕道。
李儒對並冀的情況並不是特別瞭解,所得零星的資訊,自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不做聲,靜待思索著的劉淵。
“井陘?井陘!”良久,劉淵出言,表情不怎麼好看。
與李儒迅速至王府大堂,命人取來地圖,再仔細研究了一番,劉淵越發肯定,對李儒道:“只怕,袁軍的目標,真是井陘關了!”
李儒掃著地圖,沉聲道:“我軍佔據井陘,就像一顆釘子,紮在常山,紮在冀州心口。袁紹若能將之收複,可祛除一不小的威脅啊!”
此時李儒也同意了劉淵的判斷。
劉淵與李儒還在研究,沒有等多久,便從井陘傳來了閻柔的求援信使。袁紹遣高幹為將領軍五千北上,會同常山郡兵,潛至井陘,發起突襲。
閻柔被打了個出其不意,再加兵少,又加前次東掠,損失不小,抵抗地頗為艱難,火速派人求援。
“好個袁本初,孤方出兵東掠,他這反擊就來了,來得如此迅捷,如此出人意外啊!”劉淵冷聲道:“他就不怕掀起與我夏國的全面大戰?”
“只怕袁紹也是看出來了,我軍志不在東向,其恐怕也只是想奪回井陘罷了!”李儒嘆道。
沒有多少猶豫,劉淵果斷下令:“傳孤王令,著素利立刻派兵東進,支援閻柔,不得遷延!”
……
此時的井陘關下,殺聲正酣,數百袁軍,正在猛攻井陘。冰天雪地之中,關城之下,袁軍悍卒,手持大盾,朝著井陘發起沖擊。
高幹親自坐鎮中軍,眼神犀利地望著前方。袁軍士卒,迎著夏軍箭矢檑木,冒死突進。關外路狹窄,井闌這等攻城利器擺不下,士卒也擺不開,一次只得派上數百人。
關城不寬,只能放上幾架雲梯,就在這種“簡陋”的條件下,袁軍奮力攻城。城門底下,十幾名士卒,推著沖車,呼喝著撞向堅固的城門。
“未曾料到,閻柔這廝反應如此之快,我軍已經小心再小心,發起如此突擊,仍然被其擋住了!”望著城關之上指揮抵抗的閻柔身影,郭援在旁嘆道。
“如此將才,竟然甘當胡虜爪牙,該殺!”高幹冷聲道,見前方的數百士卒後力不繼,果斷對身側一將命令道:“韓猛,換一批人,你親自帶人沖城!”
“諾!”前方的袁軍士卒受命退下,韓猛親自帶人替上去,繼續攻擊,不給城上夏軍喘息的機會。
閻柔在關上,見著退去的袁軍,還未松一口氣,韓猛這邊又帶著數百生力軍接替上來。顧不得許多,連忙下令道:“黃龍,你帶人撤下休息,張晟,把你的人頂上來!”
“遵令!”
張晟很快率領麾下布控城頭,長戈出女牆,滾石落下,放箭的放箭,推雲梯的推雲梯。黃龍則與楊鳳帶人在後邊,清理著城牆上的夏軍屍體。
袁軍在城下施展不開,夏軍在城上也一樣,擺不了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