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少年將軍的味道,此戰你戰果如何?”劉淵出言問道。
“稟大王,我只趁亂斬殺了一名敵軍!”烏麒有些不好意思。
“不錯了,繼續努力吧!”
“諾!”
……
在劉淵志得意滿回晉陽時,上黨境內的銅鞮縣城,袁紹兩千多人的殘軍就駐紮於此。夏軍未有進入上黨追擊的意思,上下將士連日來高度緊繃著的弦終於得以鬆懈下來。全部入城,也不尋住處,直接於街巷、城頭上倒頭就睡。
銅鞮縣丞迎袁紹入府,命許攸、荀諶主持軍事,袁紹沉著張臉將自己關在一間屋舍內,不見任何人。
一連日夜,袁紹就一直待在其中,送去的飯食也未見動,許攸等人拜見,不見。袁譚三公子求見,被斥退。一直到第三日晨曦,袁紹方召許攸、荀諶二人。
開啟緊閉了許久的門,外邊微弱的晨光照進來,被刺地睜不開眼睛,袁紹忍不住以手遮面,緩了好久。
許攸抬頭看了看袁紹,見其滿身的狼狽,神情間滿是疲憊、頹喪,嘴唇幹涸欲裂,周圍胡茬雜生。一向注重形象的袁紹如此樣貌,著實令二人心驚,此次戰敗,袁紹貌似乎打擊受大了。
“主公!”見袁紹坐在那兒不說話,許攸不由出聲叫道。
“有多少將士還跟隨於吾?”袁紹突然發聲,聲音幹澀無比。
“騎軍千餘,步卒八百!”許攸面露苦色回道。
“哈哈!”袁紹笑了幾聲,有些難聽,帶著點哭腔:“我兩萬步騎,竟然十不存一,袁本初,何其無能!”
“主公保重!”許攸與荀諶聞聲彎腰勸解道。
突然,袁紹一下起身對著許、荀二人稽首行一大禮。二人一驚,忙道不敢。
袁紹收起了那副“軟弱”的樣子,對二人沉聲道:“此番兵敗,損兵折將,皆乃吾一人之大過。悔不該不聽二位之勸,累三軍覆滅!此次教訓,吾必時刻牢記心中,來日必雪恥!”
對袁紹的表現,二人有些驚訝,以往袁紹絕不會這般,哪怕知錯了也絕不會認錯。
經此一敗,轉性了?倘若其能稍微收起高門世家的那些傲氣,那此戰之敗,也不是一無所得。經過慘敗洗禮的袁紹,也許能走得更遠!
二人對視一眼,一併上前扶起袁紹:“只要主公能夠振作起來,東山再起,不再話下!”
“子遠、友若,如今我們丟了太原,成為喪家之犬,被趕到這上黨!兵微將寡,若夏軍南下,我軍是抵擋不住的,下一步該怎麼走?”袁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