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寒不答話。
智伯瑤嗤嗤笑道:“你不會也這樣想吧?”
江水寒說:“整個皇城,除了冷宮,好像再沒有一個合適的藏匿他人的地方,對這裡起疑心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早知道你們要來,我就把他藏好一點,他就被關在冷宮的一間密室裡面,嘴巴用布條堵了,叫他不能發出聲音。”智伯瑤咯咯笑,“你要我帶你去找他嗎?”
“都這個節骨眼了,你還在開什麼玩笑。”江水寒說。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開玩笑?你就不擔心我說的是實話?”
江水寒搖搖頭:“你從來不會這樣莽撞。”
智伯瑤收斂了笑容:“你疑心現在的衛永昌不是真的衛永昌,萬一你的疑心是錯誤的怎麼辦?”
“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考慮過,但聖上一直對我避而不見,我實在沒有辦法試探他。”江水寒說。
智伯瑤說:“他不會在屋子裡面躲一輩子的,有可能真的是你們多想了。”
“你真的這樣想嗎?”
智伯瑤點點頭:“衛永昌是什麼樣的人?身邊隨時有高手保護,衛長陽是個三腳貓的功夫,要放倒衛永昌,還要做到悄無聲息,並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江水寒不搭腔,只是若有所思。
不多時,小尋才急急忙忙回來。
智伯瑤為她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還從她頭發間揪出一片落葉:“這是去哪裡玩了?弄了一身的塵土。”
小尋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們也該回去了,叫旁的人看到你們在我這裡,終歸是不太好的。”
小尋先走了。
智伯瑤拉著江水寒的手:“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江水寒說:“你先提,只要我能辦到。”
“瞧把你緊張的,不過就是想請你放煙花給我看看,”智伯瑤說,“想看煙花想看很久了,今天晚上,你可以讓我看到嗎?”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這個自然好說。”
智伯瑤說:“我想要一些特別的花色,火樹銀花不夜天,星橋鐵索共枕眠。”
“今晚嗎?我吩咐工匠去弄。”
“那就勞煩你了。”
江水寒拉著她的手:“你安心養胎就是,別的無需憂心。”
送走這兩人,智伯瑤回到吊床上,表面上,她在陽光之下沉睡,其實她腦子在飛速地旋轉。